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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50集 煤巷魅影(1 / 3)

船板断裂的“咯吱”声越来越密,像有无数只老鼠在啃噬木头,每一声都钻心刺骨。乌云遮月的瞬间,舱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凭着记忆摸到舱壁上的麻线——那是我们提前系好的应急绳,粗如拇指,是用三股矿道麻绳拧成的,一端牢牢系着船头的铁锚,另一端藏在山楂林深处的灌木丛里,缠着块刻了山楂花的石头。

“跳!”布伦丹低喝一声,他的手像铁钳般拽着我的胳膊往船尾冲,披风的一角扫过我的脸颊,带着硝烟和海水的腥气。麦卡锡用断臂勾住汤米的腰带,那孩子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没出声,少年的指甲深深抠进麦卡锡的粗布衣裳里。老矿工率先跃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在黑暗中划出银线,像流星坠落在海面。

我跃过船舷时,指尖最后触到的是那半包山楂籽,油布在风浪里抖了抖,不知掉进了哪个角落。落水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去年冬天在矿道里冻僵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那天科林把最后一块暖石塞进我怀里,自己却冻得嘴唇发紫。

“别回头!”布伦丹吼着,他的声音在水里发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把我往岸边推,自己却转身迎向追来的士兵,步枪在黑暗中喷出火舌,照亮他被血水染红的半边脸。我看见他肩头渗出血来,是刚才跳船时被碎木片划破的,血珠在水里散开,像朵迅速凋零的红玫瑰。

爬上岸时,膝盖在礁石上磕得生疼,手掌被蛎壳划开数道血口子。麦卡锡正用麻线给汤米包扎腿上的伤口,少年的裤脚被礁石划开道大口子,白森森的骨头隐约可见,血珠滴在山楂叶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布伦丹呢?”我抹掉脸上的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发紧发疼。

麦卡锡往水里指了指,那里的浪花泛着诡异的红,像掺了血的酒:“他引着士兵往深海去了,让我们先去老山楂树那等。”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发颤,“那声闷响……不对劲。科林留的记号里,从来没有单声的信号,他说过‘单声是警,双声是安,三声是急’。”

老山楂树的影子在风里扭曲,像个佝偻的老人。树干得两个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粗糙得像老矿工的手掌,上面刻的山楂花被雨水泡得发胀,花瓣的纹路里还嵌着去年的山楂果肉,早已风干发黑。我摸着那道刻痕,突然发现边缘有新的凿印——是科林的手法,他总爱在刻痕末端留个小小的勾,像只翘起的尾巴,小时候他刻木剑给我玩时,剑柄上总留着这么个勾。

“科林来过!”我喊出声,指尖抠进那道勾里,竟摸出片折叠的山楂叶。叶子边缘已经发脆,显然藏了有些时辰,展开来,里面裹着半张撕碎的纸,是用山楂汁写的字,字迹潦草却有力:“煤巷有诈,威尔逊在密室藏了炸药,目标是议会……”后面的字被血浸透了,晕成一片暗红,只能看清“速报”两个字,笔画末端的墨点深深嵌进纸里,像滴凝固的血泪。

“议会?”汤米忍着疼站起来,少年的嘴唇咬得发白,“明天格雷森要在议会宣布‘平定叛乱’,所有议员都会到场!他说要当众审判‘雷肯别的余孽’,其实是想借机清除异己!”

麦卡锡突然一拍大腿,断臂的残端在胸前晃得厉害:“这狗东西!根本不是要保鸦片,是想借我们的手炸议会,嫁祸给雷肯别!到时候所有议员一死,格雷森就能独揽大权,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拽起我就往煤巷入口跑,粗布衣裳被风灌得像面鼓,“得去阻止他!不然整个爱尔兰的议员都会死在他手里,我们雷肯别更是百口莫辩!”

煤巷入口比图纸上标注的更隐蔽,藏在老山楂树盘根错节的根系下,洞口盖着块伪装成岩石的木板,上面还缠着干枯的藤蔓,藤蔓上挂着几个干瘪的山楂果,是去年冬天没被鸟啄食的。我举着油灯往里走,油灯是用山楂果壳做的,里面的灯芯是用麻线搓的,还是莉齐教孩子们做的手艺。岩壁上的水珠滴在灯芯上,“滋啦”声在巷里荡开,像有人在暗处磨牙,又像谁在低声啜泣。

走了约莫半里地,巷壁突然出现道裂缝,宽得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裂缝里塞着块山楂木,上面刻着朵没完成的花——是科林的笔迹,花瓣只刻了一半,花芯还是个空洞。他总说“没完成的花才最有盼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开成什么样”。我把木牌抽出来,裂缝后露出条仅容匍匐的暗道,一股浓烈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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