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事的。”芬利用力划着桨,船像箭一样冲向深海,“雷肯别家的人,命硬得像麦根。”
我攥着银簪和完整的航海图,怀里的初心麦种子袋传来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生命在跳动。远处的鸦羽号还在鸣炮,黑帆在夜空中像群盘旋的乌鸦,但我知道,他们带不走爱尔兰的根。
船行至中途,芬利突然指着前方:“白帆酒馆的船!挂着白帆的那艘!”
月光下,白帆酒馆的船正静静漂在海面上,帆面绣着石楠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我握紧手里的银簪,指尖的温度越来越高——那是艾琳掌心的温度,是初心麦的温度,是两族印记重合时,足以燎原的星火。
甲板上的初心麦在月光下泛着银辉,我仿佛看见艾琳掌心的石楠花胎记,正与我手背的太阳胎记慢慢重合,在海面上映出一道金色的光,像两族未完的誓约,在涛声里轻轻回响。这场仗,我们不会输——因为土地记得每一粒种子的分量,百姓认得每一份坚守的模样。而鹰嘴崖的火,烧不尽麦种的魂,只会让来年的新苗,长得更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