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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o集 芽尖向光(2 / 3)

你对它用心,它就给你结穗;你骗它,它就给你空壳。”

眼前的初心麦芽尖正朝着太阳的方向微微倾斜,嫩白的芽身泛着点青玉色,像群踮脚望光的孩子,每一片新叶都努力舒展,生怕错过半点阳光。

“让他来。”

艾琳突然开口,铲子在手里转了个圈,土坷垃顺着铲面滚落,砸在地上出“噗”

的轻响。

她抬起头,阳光刚好落在她额角的疤痕上,那道浅浅的印记在光里像条光的细线。

“但有三条规矩:一,镣铐不解,免得毛手毛脚伤了麦苗;二,只许拔草,不许碰麦秆,穗尖嫩得很,经不住碰;三,天黑前必须回牢房,别耽误了狱卒交班。”

狱卒愣了愣,随即连连点头,转身就往牢房跑,藤编筐被他忘在田埂上,几束麦秆在筐里轻轻摇晃,像在点头。

艾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捡起那筐麦秆,往麦仓的方向走——那里有母亲留下的防潮木箱,最适合存放种子。

木箱的铜锁上还挂着把小钥匙,是母亲亲手磨的,形状像颗芽的种子。

傍晚时分,西边的天空烧起了火烧云,把麦田染成了金红色。

艾琳刚给麦芽浇完水,就听见远处传来“哗啦哗啦”

的响声,像铁链拖过地面。

抬头一看,雷蒙德穿着粗布囚服,袖口磨出了毛边,脚镣拖着地面,每走一步都扬起些尘土,像在跟土地道歉。

他手里攥着把小竹耙,竹齿上还缠着点干草,显然是临时找的。

走到田埂边,他突然停下,低着头看艾琳,额前的碎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紧抿的嘴唇:“我……我先拔哪片的草?”

艾琳往东边指了指:“那边的稗草长疯了,别用耙子,用手拔,根要带出来。”

她没看他,指尖捏着母亲留下的骨粉袋,往麦垄间撒了薄薄一层,动作轻得像在给婴儿盖被。

骨粉落在土里,扬起细小的灰,在夕阳里像群飞舞的蝶。

雷蒙德没再说话,蹲下身,镣铐的锁链在麦垄间搭成个小弧,他小心翼翼地分开麦叶,指尖掐住稗草的根,轻轻一拽,连土带泥拔出来,放进身边的竹篮里。

他的动作生涩,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白,偶尔碰着麦芽,会立刻缩回手,像被烫到似的,嘴里还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艾琳的影子在麦垄间交叠,像两株靠得很近的麦秆,根在土里缠在一起。

“这麦种……”

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像怕惊扰了什么,“我每年都在牢里选穗,挑最饱满的留着,用布包好,藏在床板底下。

想着总有一天……”

他没说下去,只是把拔起的稗草摆得整整齐齐,根须朝着同一个方向,像在列队。

“我娘改良的麦种,”

艾琳打断他,手里的骨粉袋抖了抖,细灰落在地上,“抗倒伏靠的不是穗子大,是根扎得深。”

她蹲下身,指着麦芽的根部,那里的须根已经在土里蔓延开,像无数只小手紧紧抓住泥土,“您留着穗子没用,得让它在地里长,经风雨,见日月,才知道哪颗能扛住冰雹,哪颗能熬过干旱。”

雷蒙德的手顿了顿,拔草的动作慢了半拍。

艾琳看见他的指缝里渗出血丝——刚才拔草时被石片划破了,血珠滴在土里,很快被吸收,只留下个深色的小点。

他却像没察觉,只是把拔起的稗草摆得更整齐了,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当年……”

他突然又开口,喉结滚了滚,“当年你娘现种源被换,把自己关在麦仓里三天三夜,我去敲门,她只说‘雷蒙德,你丢了麦种,也丢了心’。

那时我不懂,只觉得她小题大做,现在蹲在这地里才明白……”

他的声音哽咽了,“心丢了,种再好也长不出好麦。”

艾琳没接话,只是往麦芽根部又撒了点骨粉。

风从黑水河吹过来,带着水汽的凉,麦叶轻轻摇晃,出“沙沙”

的响,像母亲在叹气。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躺在病床上还攥着颗石楠麦种,说:“等你爹想通了,把这颗种给他,告诉他,土地不记仇,只要肯回头,总有地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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