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奥康纳尔将军坚定地点点头肯定道,“在异国他乡确保自身安全的要关键之一,便是保持警觉,洞悉权力的运作机制,密切留意政治动向。
很久以前,我就着手建立起了自己错综复杂的情报网络。
相信我,我所获取的情报如同日出般可靠。
每一个消息源都经过精心筛选,细节也会反复核实,才会传到我耳中。”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掂量着奥康纳将军所透露内容的严重性。
我的思绪如乱麻般纷杂,努力思索着最为稳妥的行动方案。
我该不该警告我的朋友们呢?乍看之下,这个想法似乎合情合理,但深入思考后,我意识到此举徒劳无益。
唐·维森特的骄傲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是那种面对危险绝不退缩、也不会试图逃避的人。
事实上,提醒他可能只会引我极力避免的局面。
他的骄傲很可能会驱使他直面威胁,甚至可能会更加鲁莽行事,从而加这场不可避免的冲突。
我与唐·维森特一起练过无数次击剑。
在这些训练中,我一直极为谨慎,刻意隐藏自己的全部实力。
我不想显得太过精通此道,所以有时会故意让他占据上风。
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我又何必通过胜过他来彰显自己呢?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既要维持看似公平的较量,又要维护他的自尊心。
但此刻,得知像唐·费尔南德·萨米恩托这样技艺高的剑客可能成为他的敌人,我深知唐·维森特几乎毫无胜算。
我们选定在前往赛马场之前碰面的这个地点,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我们身处马约尔街的顶端,宏伟的圣费利佩雷亚尔教堂就坐落于此。
这个地方宛如一个大熔炉,是艺术界人士——作家、画家、剧作家以及所有与戏剧相关人员的聚集地。
在他们之中,还有城里的年轻纨绔子弟、从战场归来的士兵,以及一群自称是士兵,实则更习惯在酒馆里斗殴或在闺房中厮混,而非投身实战的乌合之众。
我站在那里,身体因期待与不安交织而紧绷着,等待唐·维森特的到来。
空气中充斥着嘈杂的交谈声、笑声,以及人们试图展现的机智诙谐。
但我只能分出一部分心思去听周围的闲言碎语。
我的脑海里全是如何保护唐·维森特的念头,一刻也不得安宁。
唐·维森特对我一直极为礼貌友善。
若不是他的影响与支持,我肯定早已身陷囹圄,或是在桨帆船上辛苦划桨。
我欠他的恩情难以估量,一想到他身处险境,我心中便充满了恐惧与决心。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嘈杂。
“路易斯?这是我的朋友唐·费尔南德·萨米恩托。”
一个男人说道。
他的声音圆润,但隐约透着一丝锋芒,如同暗藏的刀刃。
“幸会,先生!”
名叫路易斯的男人回应道,语气礼貌中带着一丝敬意。
“您会在马德里待很久吗?”
“只待几天。
很遗憾,但确实如此。
来这儿有点小事,之后我就回马拉加。”
唐·费尔南德回答道。
他的语气满不在乎,但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安静,他来了。”
果然,我看到唐·维森特正朝这边走来。
他们肯定早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他。
他可能经常走这条路,这才让这儿成了理想的伏击地点。
但一想到他家里或许有内奸,他身边的人可能背叛他,我的脊梁骨就不禁一阵凉。
然而,我认识的那些仆人看起来都忠心耿耿,或许他们只是擅长隐藏真实意图。
唐·维森特迈着他一贯自信的步伐走上台阶。
“塔特!
你比我先到!
很抱歉,我本不想让你等的。”
他面带温暖的微笑说道。
“别放在心上,”
我回应道,尽管内心忐忑不安,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