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紧接着便化作浓浓的同情，朝着黎明递了个“自求多福”
的眼神。
她没有多问，只是从腰间解下那柄长剑，双手递到慕容月婵面前。
慕容月婵接过霓裳剑，指尖在剑鞘上轻轻一滑，只听“铮”
的一声轻响，莹白的剑光便骤然出鞘，剑身上流转的寒光映得她眼底的怒意更盛。
她手腕一扬，竟直接将出鞘的霓裳剑朝着黎明扔了过去——此时的黎明还处在一脸茫然的状态，直到剑刃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到面前，才猛地回神，下意识伸手稳稳接住了剑柄。
冰凉的剑柄握在手中，黎明心里更是打鼓，他干笑两声，小心翼翼地看向慕容月婵，试图弄明白眼前的状况：“二小姐，这……这是何意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借剑给我？”
可慕容月婵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她紧了紧手中的流云剑，脚步微微一错，身体便朝着黎明的方向欺近半步，手腕翻转间，流云剑的剑尖已经对准了黎明的胸口，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而来。
越战越勇，黎明又不好还手，只能不断被动防御。
黎明完全没料到慕容月婵会说动手就动手，那抹冷冽的剑光骤然逼近时，他只能仓促抬剑格挡。
“当——”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庭院，两剑相击的瞬间迸出细碎的火星，震得黎明手腕麻。
慕容月婵却似毫无所觉，手中流云剑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剑招又快又狠，每一次劈刺都带着她心中压抑的怒火。
黎明被迫连连后退，一边艰难招架着密集的攻势，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二小姐！
有话好好说！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一旁的东方羽裳看得心惊，她攥着衣角往前走了两步，想开口劝和，可看着慕容月婵眼底翻涌的怒意，又看着黎明手忙脚乱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既怕劝不住反而火上浇油，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慕容月婵却像是没听见黎明的话，只一心盯着他手中的霓裳剑，剑锋愈迅疾，每一剑都朝着黎明的破绽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