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只把盼妹当哥哥,当好友,从来没有过一点男女情分,更别说生啥事了!”
“以后你有啥事就要问,别长着一张嘴只会吃醋,连话都不会问!”
凌欢妩对上周九震惊诧的眉眼,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眼底满是心疼。
想起这些日子这家伙是如何将那些痛苦委屈憋在心中,她真是又委屈又心疼。
“那你那天从他那里回来,全身都是红痕,还红着脸说话磕磕绊绊?”
周九震惊喜的眸子垂下,腮帮子鼓鼓的,终于张嘴说出了这些日子心中的疑虑,“还有那个秦晋深,他为啥要假扮成他接近你?”
“还有还有,为啥那个姓宋的明明比你小,你却要叫他哥哥,是不是那小子坚持的?”
周九震一股脑说出心底话,都把凌欢妩问懵了。
她使劲揉了揉周九震的头,又气又好笑,“虽然盼妹比我小几个月,但他家里期盼有个妹妹,所以他父母自小就哄着我做妹妹,这么多年压根改不了称呼……”
“还有那个秦晋深,你是不是见他了?他巴不得我们闹翻了,所以才挑拨离间的,你会信他的话?”
“至于你说的我身上红痕,你当真是一点都不信我说的话,我说是蚊子咬的,你不信,难不成以为是我哥咬的?”
凌欢妩原本以为她解释完,周九震就会释怀不再一副哭唧唧天天板着个绝望人夫的表情。
谁知,这家伙依旧耷拉着脑袋满眼灰败,“可毕竟你和他十几年的感情,我和你才短短时间……”
凌欢妩见他这样娘们唧唧像是重返十八岁的模样,整个人快疯了,“那你……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信我和他没什么!”
两人还没说清楚,就听门口传来宋盼寐急促的敲门声。
周九震一听是他的声音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还没作,却听门口宋盼寐着急喊道,“大妞,快叫周营长出来,领导下来视察了!”
周九震和凌欢妩相视一眼,心底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匆匆去开了门。
海岛晒场上,气氛凝重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领导严肃的声音在空旷的晒场上回荡,“一个星期内,全岛必须撤离!”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村民们纷纷上前抗议,七嘴八舌喊道,“不搬!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凭什么说搬就搬!”
“而且,风暴潮刚过,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再有风暴潮了,这要是搬走,不是辜负了妈祖娘娘显灵吗?”
“对啊领导,您给我们拨款重建家园吧,我们不想离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来越激动。
领导皱了皱眉头,态度坚决地拒绝,“拨款重建不现实,这是上级的决定,必须执行。
郝政委,你做好搬迁工作。”
郝政委在一旁无奈应下。
村民们一听这话,却群情激奋,场面几乎失控,一个个叫嚷着“不搬”
。
这时,凌欢妩挤进人群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领导,先别着急下决定。
我们海岛上有煤炭,如果能开采煤矿,就需要咱们男同志,咱们女同志也能来办手工生产队,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不仅不用搬,还能为国家做贡献!”
领导的目光落在女主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说有就有?这可不是小事,别信口开河。”
凌欢妩挺直腰杆,自信满满,“我敢用性命担保,海岛上确实有煤炭。
只要给我们时间仔细勘探,一定能找到煤炭地点!”
领导心底有些诧异,难不成岛上传说中的宝藏其实是个煤矿?
“这位女同志,现在海岛人民的生存问题只是次要的,我们在意的是他们的生命安全问题,要是再来一次风暴潮,别说煤矿了,你们能确保也像这一次那般躲过一劫吗?”
领导的话言辞恳切,刚刚还满脸愤慨抗议不想搬的村民们都沉默了。
总算知道上级做出这个决定,也完全是为了他们好。
凌欢妩瞥了眼身旁同样也被说动犹豫的周九震,再环视一圈满脸纠结的乡亲们。
她没法说出其实弯潭岛在上一世的漫长时光里,许多年都未曾再遭遇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