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在地。
她倒下的瞬间,看见漫天的雨水朝她砸来,浇灭她那颗炙热跳动的心脏,最终陷入一幕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快来人啊,血……好多血……”
王警卫员的呼喊声,冲破雨幕传入周九震耳中。
他抚摸苏海婷肚子的手一僵,右眼皮直跳。
“咋了,周哥?你揉了以后肚子果然舒服多了。”
苏海婷见他动作顿住,又嘟着唇哭哭啼啼起来,“怎么了周哥?你是不是也嫌我脏,呜呜呜,我不活了,早知道我陪哥哥一起去……”
木棚外传来混乱的声音,伴随着刘婶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传入周九震耳中。
恐慌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周九震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要出门,却被苏海婷伸手拉住衣角。
苏海婷仰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脸上满是崩溃和绝望。
“周哥,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脏,我这样的脏女人干脆死了算了!
留在这世上有什么用!”
她神情破碎哀伤,动作却十分果断,一把夺过周九震腰间的小刀就朝自己手腕割去。
“你疯啦!”
周九震慌忙打掉她手中的小刀,将不断挣扎的女人抱入怀中,整个人身心俱疲。
木棚外,凌欢妩被抬上担架,一众士兵们手忙脚乱将她送去了军医的帐篷。
原本军医正准备睡觉,就见士兵们抬着浑身湿透的凌欢妩进来。
帆布担架下,一滴滴鲜血滴落,染红帐篷里头干燥的地板。
王警卫员着急得快哭了,“完了完了,她肯定是保不住孩子了,营长要是知道肯定会疯的!”
军医赶忙吩咐人把凌欢妩放到里头床上,不满训斥道,“那你家营长人呢,知道他会疯就要叫他立马过来啊!”
王警卫员崩溃不已,扯着嘶哑的嗓子为自己辩解,“我是要去喊周营长的,可那个老依母不让我进去,说我要是进去喊走营长,要是她孙女出啥事,要我负责!”
军医边给凌欢妩把脉,边骂骂咧咧,“那老婆子就是吓唬你,你们还信?赶紧去把九震那傻子绑过来,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