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地方领导人默许。我们不是戈尔巴乔夫的人,也不是叶利钦的走狗。我们是一群……想让苏联活下来的人。”
秦远心头一震。
涅克拉索夫!那个历史上试图通过经济联盟挽救苏联解体的关键人物!
原来,历史的车轮并未完全偏离轨道,只是在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下,提前启动了某些进程。
“所以,你们打算用外资注入来激活经济,用地方分权来削弱中央僵化,用私有化试点来测试民意反应?”
“聪明。”叶卡捷琳娜赞许地点头,“你比大多数本土经济学家看得都透。”
秦远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
“我接受合作。”
“很好。”她伸出手。
两人握手,没有任何合同,没有签字画押,只有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下一步,我会派人与你对接具体流程。”她说,“预计一个月内,第一批资产评估报告就会出炉。你需要准备好接收团队,包括法律、财务、运营人员。”
“我可以从中国调人。”秦远道。
“最好是你信任的人。”她提醒,“这种事,一旦泄密,不仅是生意失败,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秦远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身份已不再只是一个商人。
他是资本的化身,是变革的工具,是这场末日改革中,一枚被精心投放的棋子。
离开克格勃总部时,天已全黑。
寒风刺骨,雪花落在肩头,融化成冰凉的水渍。
秦远站在台阶上,仰望这座庞大而腐朽的帝国心脏,心中却燃起一团火。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越洋号码。
“老陈,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总?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帮我联系北京那边,我要见外经贸部的人,最好是分管独联体事务的司局领导。”
“这么急?”
“急?”秦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另外,通知香港的律师团队,准备注册三家BVI公司,资金来源写‘私人投资’,实际控制人暂时空缺。”
“还有,查一下奥恰科夫啤酒厂的最新财报,我要知道它过去三年的真实盈利数据。”
“秦总,你是不是又要搞大事?”老陈小心翼翼地问。
秦远望着莫斯科红场方向隐约可见的克里姆林宫尖顶,低声说道:
“不是我要搞大事。”
“是历史,正在把我推向风口浪尖。”
挂断电话后,他叫了辆出租车,报出酒店地址。
车子驶入夜色,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像极了这个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