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拂晓,许褚率五千精兵攻妖舰左翼,若敌军弱,便乘势掩杀;若敌军强,便鸣金收兵。某要看看,这‘佛舰’究竟有几斤几两!”
帐外传来曹昂的怒吼:“父亲!你会害死所有人的!”曹操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若怕,可自去投降,某不拦你。只是记住,踏出这船舱,便不再是我曹家儿郎。”
曹昂攥紧金箍棒,棒身的金光忽明忽暗,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
吴营的混乱最为棘手。克隆兵们拒绝回到岗位,有人甚至开始破坏船上的器械。朱桓气得拔剑砍断了一根桅杆:“你们这群废物!陆将军待你们如兄弟,你们就这么报答他?”
“兄弟?”一个克隆兵冷笑,“我们不过是些没有爹娘的克隆体,死了也没人记得。陆将军销毁自毁程序,不过是想让我们多当几天炮灰!”
“你胡说!”马忠冲上前,一拳将他打倒,“陆将军昨夜为了改你们的程序,熬了整整一夜,眼睛都红了!他说,你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
克隆兵们沉默了,有人低下头,有人却依旧一脸嘲讽。就在此时,陆逊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铜盆,盆里是碎裂的竹简——正是销毁自毁程序时劈碎的核心代码。
“你们说,自己是克隆体,没有意义。”陆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可你们知道吗?江东的稻种,也是用古法克隆的;船上的桑蚕,也是一代代复制的。它们能结出粮食,吐出丝绸,谁能说它们没有意义?”
他捡起一块竹简碎片,举过头顶:“这代码里,刻着你们的生辰、你们的编号,却没刻着‘必须去死’。我销毁它,不是让你们当炮灰,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的命,自己说了算。”
一个克隆兵突然问道:“那……地球真的毁了,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陆逊坦诚道,“或许真毁了,或许没毁。但总要亲眼看看才知道,不是吗?就像你们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可你们知道自己此刻站在吴营的船上,手里握着刀,这就够了。”
他指向旃檀母船的方向:“明日,我会亲自率队去探那妖舰。想跟着去的,现在就去检修兵器;不想去的,我派船送你们去夷洲岛,那里有良田,有淡水,能活下去。”
甲板上鸦雀无声。过了许久,那个最先弃械的克隆兵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长枪:“陆将军,某跟你去。死也得死个明白。”
“某也去!”
“算我一个!”
克隆兵们纷纷捡起兵器,队列虽不整齐,眼神却重新燃起了光。朱桓望着陆逊,低声道:“伯言,你这几句话,比十万军饷还管用。”
陆逊摇摇头,望着光幕中渐渐模糊的焦土:“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从不是妖术,是绝望。”
夜色渐深,江面上的金光终于淡去,可三方将士的心头,却都压着一块石头。明日一战,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击碎那该死的幻象,找回活下去的理由。
第三节 真言破幻 唐僧残魂显灵光
天刚蒙蒙亮,三声号炮便响彻江面。魏营的先锋舰率先出动,许褚站在船头,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手中的大铁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五千精兵列阵于甲板,虽仍有惧色,却无一人后退——曹操昨夜的命令很简单:后退者,斩立决。
“弟兄们,”许褚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疼,“某知道你们怕!某也怕!可怕有什么用?妖舰要我们降,我们就偏要打!打赢了,回家的路说不定就有了;打输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士兵们齐声呐喊,恐惧被血性压下了几分。
蜀营的“汉兴号”紧随其后,魏延将降妖宝杖虚影悬于船头,杖身的菩提叶纹在晨光中流转。诸葛亮站在舵楼,羽扇指向旃檀母船:“文长,记住,那妖舰靠执念为生,越怕它,它越强。”
“某明白。”魏延勒住腰间的刀,“某要让它知道,蜀营儿郎的执念,是保家卫国,不是贪生怕死!”
吴营的战舰列成雁阵,克隆兵们站在船舷边,手中的长枪握得紧紧的。陆逊站在“飞鹭号”的最高处,手中握着一枚从竹简碎片上拾起的符文——昨夜销毁程序时,这枚符文沾了他的血,竟隐隐发光。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