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种子。”
在关于杜尔西内娅的篇章里,林昭昭写:“感觉像是但丁式爱情的延续。”
“堂吉诃德的实现一种教士们指引的道德制高点的可能性,一个人完全超出功利性的束缚,重新使社会变得美好——堂吉诃德式的尝试失败了,不代表他最初的理想失败了(感觉这个可以对标苏联哎(????))。”
沈知远无声的回应了一句“是啊”。
在堂吉诃德与人决斗的时候,林昭昭写:不避免暴力行为的文艺作品,作者认可合乎道德的暴力行为,保护个人和平的寓意,但难免有对于纯粹的个人自由联合导致的暴力泛化的隐忧。
“一个确定的自我,堂吉诃德是一个绝对确定的自我,确定一个自我有所依托,有所作为的实在是一种客观的需要,一切不符合自我意愿的东西都是无足轻重的幻觉。”
无足轻重的……幻觉吗?
沈知远感觉自己和身体的谈判好像难得成功了,有点艰难的合上书。
如此痛苦的幻觉吗?
其实沈知远了解过一些关于堂吉诃德的故事,其中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关于读者的故事,这在世界小说史里都是很罕见的,无论你强调堂吉诃德的什么角色,骑士,疯子,表演型人格,你都没法否认在这本书的最开始,堂吉诃德是一个读者。
一个读者爱上了某一类作品,或者说爱上了一类作者,从而真的去行动,虽然最终失败了。
读者会爱上某一个自己从未谋面过的作者吗?
沈知远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书架上的书全翻下来了,把那些注释看了一个遍。
甚至其中夹着的纸条,没事儿写的续写,和林昭昭藏在夹缝里边儿的各种同人文。
从堂吉诃德放下书本,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无论他是疯子还是勇敢者,他都不再平庸。
“美德的道路窄而险,罪恶的道路宽而平,但后面一条路是送死,前面一条路才是得生。”
“鲁莽比怯懦更接近勇敢。”
忽而耳畔一声惊雷,6月的大雨瓢泼而下。
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