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中有停留,我的停留中有离去。
唯有爱和死才能改变这一切。
然后,她突然恍惚之间想起,那套海亚的,沈知远瞧不上,柳茹不惜和讨好了那么久的继子撕破脸的房子,也是第一套真正属于柳茹的房子。
代入想想要是自己的这套房子明天忽然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齐骁的母亲家属儿女忽然跑出来跟她争这栋房子的所有权,林昭昭估计是自己也会疯掉的。
或者自己在有了这套房子之后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有谁过来抢,她说不定也会疯掉的。
这么想一想柳茹的那些歇斯底里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女孩的一生好像是就是从一个男人的房子飘到另一个男人的房子里,从谁的女儿变成谁的母亲或者是谁的妻子,她们没有历史,倘若遇见一个能100接纳她们的原生家庭还好,倘若没有那这一生就只有离去,没有停留。
于是那种对于个人的一套房子的感受又进而变成了对身为女性整体的一种绝望。
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好像她就有了过去未来的历史,她过去和未来不必依靠他人,都可以在自己的规划之下。
林昭昭想,幸好房地产商没拿这个宣传,不然靠世界上一半的人口横竖把房地产行业再带起来。
当然了,其实要非得说的话,林昭昭也知道物只是物,房子只是房子,其余多余的意义都是人类社会赋予的。
只不过她更悲哀的现,随着自己的成长,自己好像越来越像母亲,至少越来越能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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