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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想要否认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两难的境地中,郑灵芝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唯一的办法——狡辩。
“总管大人,请息怒!
末将绝对没有丝毫不敬之意啊!”
郑灵芝一脸惶恐地说道,“刚才之所以斗胆提出质疑,实在是因为入城之后,末将偶然间听到城中的一些将士们私下议论,说城内有突厥人的内应。
而孟校尉他们一行人,又没有穿着我们朔方军的服饰,所以末将才会心生猜忌啊!
这完全是出于对总管大人您和整个朔方军的安全考虑啊!”
郑灵芝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末将手下的这些士卒们,可都是曾经在战场上与突厥人真刀真枪拼杀过的精锐之士啊!
他们对突厥人那是恨之入骨,所以一听到可能有突厥人的内应,就难免有些冲动了。
还请总管大人您看在他们护主心切的份上,宽恕他们这一次的鲁莽之罪吧!”
郑灵芝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在为自己和手下的士卒们开脱罪责,但实际上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郭澄和孟阿布等人的身上。
郭澄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郑灵芝,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郭澄心中暗骂,这家伙可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他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诡辩,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就算自己现在要拿他治罪,恐怕也只能从轻落了。
这才是最让郭澄感到窝火的地方!
张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他的目光如寒星般落在郭澄身上,缓声道:“郭总管,郑将军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在这与突厥大军激战正酣之时,一切都应以歼灭突厥军为要目标。
郑将军违抗军令,本就是死罪一条,如今更是纵容其手下扰乱军心,此等行径,实有哗变之嫌。
若不对此等行为加以惩处,总管又如何能稳住军心呢?军心不稳,想要歼灭突厥大军,恐怕也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倘若陛下因此降罪,总管大人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张恪的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郑灵芝的心脏,吓得他浑身一颤,如坠冰窖。
他惊恐地看着郭澄,果然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杀意,这让他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跪地求饶:“末将知罪,还请总管大人宽恕!”
此时此刻,郑灵芝才真正感到害怕。
他环顾四周,现自己身边仅有几名幸存的护卫,且都身负重伤,面对孟阿布和张恪这些如狼似虎的虎卫,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郭澄真的动了杀机,自己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郭澄心中暗自思忖,张恪所言不假,自己若处理不好此事,恐怕厉延贞真会将这些话上报给皇帝。
然而,郑灵芝的身份也让他颇为忌惮,一时之间,郭澄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就在郭澄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张恪将他的心思看得透彻。
只见张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
于是,张恪迈步走到郭澄身旁,压低声音对他说道:“郭总管,既然您如此难以决断,倒不如先将郑灵芝暂且收押起来。
待我家阿郎回城之后,再将此事交由他来处置。
如此一来,您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郭澄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他心想,张恪的这个提议确实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来可以避免自己因处置不当而得罪皇帝,二来也能给郑灵芝一个交代。
对啊!
自己为何要在这里如此纠结、左右为难呢?厉延贞可是身负皇命啊!
自己将郑灵芝交给他来处置,那可真是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
就算是日后,荥阳郑氏想要难,也有厉延贞在前面顶着呢!
想到这里,郭澄心头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仿佛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跪在地上的郑灵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原本就阴沉的面色此刻更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云密布,让人不寒而栗。
郭澄深吸一口气,强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