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度,使得社会阶层固化,人才难以流动,严重阻碍了国家的展。
因此,当骨咄禄巴什在愤怒之下说出要覆灭范阳卢氏时,厉延贞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够提前数百年结束这种士族门阀的统治,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然而,突厥毕竟是外族,若是真让他们打到范阳,恐怕会重演两晋时期衣冠南渡的悲剧。
厉延贞心中深信“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他担心突厥人会对中原地区造成更大的破坏和伤害。
所以,尽管这个念头在厉延贞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毕竟,国家的稳定和人民的福祉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引更大的危机。
骨咄禄巴什的这番话,厉延贞自然心知肚明,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然而,既然再次假借范阳卢氏的名头,那他也只能佯装不知,继续装傻充愣了。
只见厉延贞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仿佛对骨咄禄巴什所说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骨咄禄巴什,十分诧异地问道:“将军,还请暂且息怒啊。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将军所说的卢业执事手下到底是何意呢?这和贵军千人队遭伏击又有什么关系呢?”
厉延贞这副无辜且困惑不解的模样,愈激怒了骨咄禄巴什。
他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时迅抽出腰间的弯刀,直直地指向厉延贞。
“大胆!”
骨咄禄巴什怒喝一声,声音震得整个帐篷都嗡嗡作响。
然而,就在他刚把弯刀拔出来的瞬间,一旁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虎卫们见状,立刻齐声大喝。
他们手持利刃,如饿虎扑食一般,瞬间将骨咄禄巴什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骨咄禄巴什心中猛地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孤身一人,而对方却有整整六人。
而且,这六名虎卫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一旦真的动起手来,他恐怕连拼命一搏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虎卫那充满怒意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骨咄禄巴什,让他猛地一震,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
然而,当他面对厉延贞和他的手下时,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和窘迫。
骨咄禄巴什不禁暗想,自己究竟该如何才能在不失颜面的情况下,给双方都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呢?若是此刻直接放下手中的兵器,岂不是等于在大周人面前示弱认怂了吗?那样一来,他日后在大汗面前又该如何自处呢?
尽管心中懊悔不已,但骨咄禄巴什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地低头。
于是,他只能强作镇定,硬着头皮继续与厉延贞等人僵持在原地,不肯轻易退让半步。
厉延贞并没有立刻喝止虎卫,而是冷静地观察着骨咄禄巴什的反应。
他注意到,骨咄禄巴什的眼神开始有些躲闪,似乎对目前的局势感到有些心虚和不安。
厉延贞心中暗忖,此人虽然看似心思缜密、狡猾多端,但实际上并非那种真正悍不畏死的角色。
既然如此,不妨让虎卫稍稍震慑他一下,也好让他日后行事时多一些顾忌。
想到这里,厉延贞便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凝视着骨咄禄巴什,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骨咄禄巴什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内心也愈地焦躁不安起来。
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骨咄禄巴什的面色显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他的脸上清晰地流露出恐惧之情,甚至已经完全不再掩饰。
就在这时,厉延贞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那五名虎卫假意斥责道:“大胆!
你们怎能如此无礼,竟敢手持兵刃威胁将军?还不快给我放下兵刃,滚到一边去!”
这五名虎卫听到厉延贞的呵斥声,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迅地收回横刀,如惊弓之鸟般退到了一旁。
厉延贞的这番举动,显然让骨咄禄巴什有些措手不及,尽管他心中对厉延贞的行为颇为不满,但在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鲁莽行事了。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