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达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
“杀!
踏平这些大周人!”
怒不可遏的骨咄禄巴什,高举手中的弯刀,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然后狠狠地磕了一下马腹,驱使着胯下的战马,如同一头狂的野兽一般,再次向卷洞内的陌刀墙冲杀而去。
呜呜呜……伴随着阵阵低沉而又凄惨的号角声,骨咄禄巴什身后那一群如狼似虎的附离狼卫们,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迅地聚拢起来。
他们的双眼充满了杀意和狂热,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敌人。
就在这时,牛角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是在催促着这些狼卫们动最后的攻击。
随着这阵号角声的响起,第一波两百名附离狼卫毫不犹豫地起了死亡冲锋。
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决绝,径直冲向了前方的敌人。
与此同时,站在阵前的薛茂彦手中的令旗猛然下劈。
那令旗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而旗杆上缠绕的红色牦牛尾,则如同火焰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扇形的残影,异常夺目。
就在薛茂彦的令旗落下的瞬间,前排的武周义从们齐声暴喝:“杀胡!”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震耳欲聋。
紧接着,他们手中的百柄陌刀同时完成了“撩-劈-扫”
的标准三连击。
这个源自李靖改良的战术动作,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周义从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整个过程耗时不到三息,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重达二十斤的陌刀在他们的手中如同羽毛一般轻盈,而那锋利的刀锋则如同恶鬼的獠牙一般,无情地撕裂着空气。
伴随着一阵鬼啸声,排的突厥骑兵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这恐怖的陌刀连人带马斩成了碎块。
锁子甲上的环扣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崩裂,如同冰雹一般砸向地面,出清脆的声响。
而那喷溅而出的鲜血,则在甬道的石壁上绘出了一幅狰狞而又恐怖的泼墨画。
有些呈扇状放射的血迹,更是显示出了动脉破裂时那高达三尺的巨大压力。
第二排武周义从趁机前踏三步,步伐整齐得像是用矩尺丈量过,刀光如银色浪潮般向前推进时,将落马的突厥附离狼卫连人带甲剁成肉泥,有个别幸存者被后续刀手特意补刀——这是陌刀队"
斩草除根"
的铁律。
战至辰时,城门甬道已形成骇人的血肉沼泽。
突厥附离狼卫七次冲锋留下的三百具尸体,与折断的陌刀、崩裂的马鞍在甬道中部堆成丈余高的障碍。
解剖学显示这些尸体多数呈现肩颈部位致命伤,印证了陌刀"
上削人"
的技法特征。
面对百倍于己的附离狼卫,武周义从在这场绞杀之中,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幸存的五十余名武周义从背靠尸堆重组刀阵,他们的明光铠早已变成暗红色,某些甲片因反复承受劈砍而向内凹陷。
刀刃崩口处挂着的碎肉中,可见到被切断的青色狼头纹身——这是五弩失毕部的专属标记。
城外传来的攻城之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这声音如同一股洪流,源源不断地向骨咄禄巴什传递着一个信息:默啜可汗正在全力以赴地接应他们。
然而,尽管他们与默啜可汗之间仅仅相隔一道城门,但这道门却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障,将他们彻底隔绝开来。
在卷洞内,武周义从们正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他们毫不畏惧,奋勇杀敌,在付出了数百人的巨大代价之后,终于也给对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使其兵力折损近半。
然而,这场惨烈的战斗也让武周义从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时在骨咄禄巴什身边,幸存的附离狼卫已经不足百人,而且其中多数人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战马,战斗力大受影响。
城外传来的震天动地的交战声,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让骨咄禄巴什的心脏都不禁为之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无尽的恐惧和压力都吸入腹中,然后决然地挺直了身躯,决意再次起决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