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险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要守住这两侧的隘口,突厥大营被偷袭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薛茂彦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突厥大营周围的环境,这看似非常鲁莽的扎营方式,其实暗藏玄机。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薛茂彦现,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大营,虽然看起来像是被包围了,但实际上却是一块极难啃下的硬骨头。
突厥大营的辕门距离刚才的关卡隘口,竟然不到两里的距离。
如此之近的距离,就相当于把大营的辕门入口直接设置在了隘口的背后。
这种大胆的做法,着实让薛茂彦感到十分诧异。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突厥人难道就不怕被敌人从隘口直接攻破辕门吗?”
然而,越是深入思考,他就越觉得这其中必有深意。
然而,在此之前,薛茂彦心中一直存有疑虑:为何如此关键的关卡,突厥人仅仅派遣了十几个士卒镇守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此刻,当他亲眼目睹突厥人大营与关卡之间的距离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这看似简单的距离设置,实则蕴含着突厥人精心谋划的战略意图。
站在关卡隘口,薛茂彦现,这里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辕门守卫的眼睛。
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并迅采取行动,以最快的度增援隘口。
这种紧密的监控和快的反应能力,使得隘口的防御变得固若金汤。
不仅如此,这个距离的设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突厥虎师的附离狼卫,所配备的都是贺兰马,这种马以度快、耐力强而着称。
从辕门到隘口的这段距离,恰好能够让他们的战马充分挥出度优势,达到巅峰状态。
如此一来,无论有多少人成功冲破隘口,他们先要面对的,便是突厥精锐骑兵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冲杀。
而攻打隘口的军队,通常是以步卒为主力。
即便这些步卒能够攻下隘口,在面对全狂奔、气势如虹的突厥精锐骑兵时,也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薛茂彦在意识到这些问题之后,心中不禁对突厥设下大营的人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
他深知,若仅仅依靠死守朔方城来抵御突厥大军,恐怕已不再是一个可行的策略。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必须另寻他法。
而目前看来,唯一的机会便是设法偷袭突厥人的大营,打乱他们的主力部署,并且烧毁他们的粮草,截断其粮道。
然而,经过对突厥大营的观察,薛茂彦现要实现这一目标并非易事。
突厥大营绵延数里,戒备森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更别提还要穿越重重防线,抵达突厥大营背后的西侧,去截断他们的粮道了。
尽管如此,薛茂彦并没有放弃希望。
他一路忧心忡忡地跟随着吐屯匍屹,缓缓走进突厥大营。
当他们终于来到中军王帐前时,薛茂彦留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座绵延数里的大营中,竟然连一面中军的大纛都没有,更别提其他将旗了。
这一现让薛茂彦恍然大悟,难怪斥候们一直无法探查到突厥大军主将的具体情况。
没有明显的标识,要在如此庞大的营盘中找到主将的位置无疑是大海捞针。
“卢六兄弟,你们稍安勿躁,在此稍作等待,我这就去禀报大汗。”
吐屯匍屹一脸严肃地对薛茂彦等人嘱咐道,然后转身迈着大步朝突厥王帐走去。
吐屯匍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薛茂彦等人的视野之中。
薛茂彦见状,表面上显得十分拘谨,他将双手交叉在身前,微微低头,不敢随意东张西望,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敬畏。
然而,这只是他的表象而已。
实际上,薛茂彦正巧妙地利用低头的动作来掩盖他嘴唇的微微颤动。
他轻声对身后的三名武周义从下达命令:“待会儿,薛泽随我一同进入大帐,你们两人则留在帐外负责接应。
想办法靠近大帐前的亲卫,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