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看着他疾步匆匆的样子,厉延贞甚至差点忍不住,就直接站出来了。
此人的神色,就好像已经察觉到了,厉延贞他们的存在,想要冲过去,将他们给揪出来一样。
就在此人,正要穿过院子中心,接近厉延贞他们所在之地的时候。
突然,厉延贞他们听到几声响动,接着就看到,五六个人,从正房和厢房之上,不知什么地方,一跃而下,将那个弱小的家伙给包围在了其中。
“娘子,这么晚了,前往何处?”
黑暗中,厉延贞听到,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开口道。
听到这声询问,厉延贞心中,顿时一惊。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眼前这个弱小的家伙,会不会就是薛七娘。
“杨神让,当年若不是我阿翁饶你一命,你焉能活到今日。
却不曾想,你是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
居然挑唆李敬猷逆贼,将我给绑了来。
廿四叔他们,此时定已经将情况,向河东禀报。
你若识相,就赶快放我离开。
否则的话,待我大伯他们派人前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个声色俱厉,声音却如银铃般悦耳的娇斥,厉延贞就更加肯定,眼前之人,就是薛七娘了。
从薛七娘的话中,厉延贞听出不一样的情况来。
这一点,薛廿四郎和薛直两人,都未曾提及过。
似乎,薛七娘被李敬猷强掳绑架,是薛礼公当年的手下。
若是这样说来,似乎事情更加的合理一些。
否则的话,李敬猷又是如何,认出薛七娘等人的。
虽说,他们的都出身显赫的世族。
但是,薛氏和李敬业等人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若是说,李敬猷他们认得薛直或者薛廿四郎,厉延贞还敢相信。
但是,若说他们识的薛七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说,唐时的社会风气,还比较开放。
但是,李敬猷等人,怎么会和薛七娘这个庶出的薛氏娘子,有过交际的可能。
这种情况的生,恐怕概率微乎其微。
也只有薛七娘刚才提到的情况,有曾经在薛家门下待过的人,才有可能一眼认出薛七娘来。
这个杨神让,恐怕真的曾是薛礼公手下之人。
并且,如薛七娘所言,或许还真的受到过薛礼公的宽恕。
只不过,有些人狭隘的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内心的阴暗。
即便是薛礼公,对他有过饶恕其一命的可能,杨神让这样的人,也会在心底之中,将其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果然,薛七娘的话刚落下,就听到对方,语气带着无尽愤恨之意道:
“你不提此事还好,提及此事,更让我杨神让,对你薛氏一门恨之入骨。
当年,我不过犯了点小错。
那薛礼,就抓住不放,完全不将我弘农杨氏的面子,放在眼里。
若不是,当时我苦苦哀求,又有我族家主湖城公,亲自派人恳求的话,那薛礼怎会轻易的放过我!”
“小错!
杨神让,不知你如何说出这样的言辞来。
若非你贻误战机的话,大非川之战,阿翁又怎么能够惨败。
让朝廷十数万大军儿郎,埋骨疆场。
若非我阿翁,执意替你隐瞒的话,就算你是弘农杨氏之人,也难逃刑场上一刀!”
黑暗中的厉延贞,此时心里很是奇怪。
这两个人提及的大非川之战,厉延贞曾经可是看到过记载。
上一世的史书上,对薛仁贵此次的战败,可是记得非常清楚。
而且,厉延贞还记得,就因为这次的战败。
事后,魏元忠那个人,还曾经两次上书高宗李治,劝谏让杀了薛仁贵。
可是,此时听两人所言,这大非川之战,似乎还另有隐情。
这个杨神让又是什么人?
从他口中听出来,似乎是弘农杨氏子弟。
可是,即便如此,薛仁贵作为河东绛州薛氏南祖房之人,还是两朝显赫的名将功臣,又为何,会给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氏子弟遮掩是非。
出现这样的情况,这里边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