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拉封丹了。
法国,恐怕都还没有真正的存在。
厉延贞虽然不知道,这句成语真实出处,却记得拉封丹的这个故事,因此便解释道:
“学生是在县城的时候,听别人讲的,说是番邦的一个民间故事。
有只猴子骗猫取火种栗子,结果取出后被猴子吃了,猫则因此烧掉脚掌上的毛。
寓意心怀叵测之人,骗取他人从事危险之事,自己坐享其成。”
谢康感到厉延贞的解释非常惊奇,却将那居心不良之人,形容的颇为贴切。
看着厉延贞,谢康陡然间心头一惊。
刚才沉浸在两人交流之中,他却没有意识到,厉延贞今日的表现确有惊人的变化。
且不说,相较以往哪个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闷头开朗很多,就是刚才的一番言辞,也颇多惊异。
厉延贞虽然说,都是从盱眙城内听来的。
但是,谢康此时心中,反而迟疑了起来,凝视厉延贞的目光,不由的凌厉了些。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时的人对鬼神还是存着一定的敬畏之意。
厉延贞无意识的说出这些话,反而让谢康心中怀疑,他上次死而复生,是被鬼怪夺魂了。
谢康这样猜想,其实还真的没错。
此时他面前的厉延贞躯壳内,确实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只是厉延贞绝对不敢承认的。
厉延贞察觉到了谢康的异常,心头不由的一紧,懊恼自己刚才话多了,言多必失啊。
“先生,学生有何不妥之处吗?”
谢康眸光阴郁,沉声问道:
“你真的是贞子吗?”
闻言,厉延贞心头一个激灵,只觉一股凉意直冲头顶,后背冒出冷汗。
小醉文愕然的惊呼道:
“阿耶莫是痴了吗?这怎不是厉大兄!”
谢康冷冷一瞥,吓得小醉文捂着嘴巴不敢在多言一句。
而谢康则是再次凝视厉延贞,凌厉目光似是要将他的身体看穿,窥探里边那个暗藏的鬼怪。
厉延贞被谢康的目光,盯得心头怦砰直跳,面色却依然如常。
只是故作惊讶的说道:
“先生什么意思?学生不明白。”
见厉延贞并没有异样,谢康反而心里犹疑不定,不知是否自己多疑了。
警惕之意稍微放下,面色依然微沉,疑惑的询问:
“贞子,我且问你。
刚才你所言,真的是在盱眙城内听来的吗?何人所说,被你听来了?”
谢康面色稍缓,但是厉延贞却依然心头不安,他知道自己被这个老头儿怀疑了,如若言辞再有所失,恐怕就会给自己招来祸患了。
不知道该如何打消谢康的怀疑,厉延贞突然想起来,山上见到的那三个儒士来,何不将这一切都推到他们身上,想必谢康绝对会相信的。
“今日学生与阿翁出城之时,巧遇三位郎君前往都梁山踏青,一路相随而来,路上听三位郎君说起皇帝被废之事,学生就刻意听他们交谈。”
厉延贞的解释,并不能够让谢康取信,但是心中的疑虑却也消去。
只是疑惑的细问道:
“什么样的郎君,可知道他们是何人?”
厉延贞茫然的摇了摇,虽然知道那个傲慢的家伙被称为九郎。
但是,厉延贞并不打算告诉谢康,盱眙城并不是很大,说不定谢康真的有可能知道,那个傲慢的家伙是什么人。
厉延贞的回应,虽没有完全打消谢康的疑虑,却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在他看来,厉延贞今日的特异表现,或许真的是从别人之处听来的。
不过,在厉延贞离开的时候,谢康却突然提出,让他自明天开始,每日都要早些到他这里来读书,不能够再无故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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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城,北门。
白天厉延贞在都梁山上,曾遇到的两个儒士,正策马从城中缓缓驶出。
“两位先生,请留步!”
两人闻声回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快马追来,不由对视苦笑,旋即勒马停了下来。
那人来到近前,在马上插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