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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涡心。
容纳有十二枚泰坦火种的世界之心。
此时此刻,这里便是决定翁法罗斯命运的地方。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迈德漠斯,他一定能比我想得更多,做的更好吧?】
“我曾坚信:只要追逐火光,静待迷雾散去,我们便能不断前进,就连命运都会为我们展现最真诚的样子”
作为命定的救世主。
白厄站在那容纳泰坦火种的星盘前,默然停谒,思绪翻涌。
前进,朝着未知的再创世,将翁法罗斯当做筹码,将一切堵在未知上。
亦或是退后,在此处停下脚步。
“此刻,涡心之外的世界正在崩塌,人子们哭嚎不断”
而一旁的来古士仍在叙说个不停,“白厄阁下,您可用这枚火种埋葬旧世,将万物带入一片灰色的未知”
【我如何配得上同伴和战友们的深信我又有何资格站在她的肩膀上为众人引路?】
“当亲眼见证这残酷的逐火,它迫使我抛弃幻想,不断成长。
我知道,未来绝不会是童话般的理想乡”
白厄没有回应,他如一根枯死的老树站在原地,注视那仅剩一道空缺的星盘。
脑海中的思绪依旧翻腾。
“噢,纯白的人之子啊”
“这无限轮回的史诗,要翻开新的一页了么?”
来古士操弄着它那蛊惑的语调,在救世主耳边萦绕不止。
他在等候,他极具耐心。
他在催促,他焦躁不安。
他要见证,他要记录,他要创造,他要毁灭
【我并未找到答案,时间已不允许我多加思考。
我能做的,唯有挥动侵晨,斩断那伴随我千年的愁思和寡断】
漫长而又短暂的缄默后。
救世主作出了回答。
“如果等在前方的是一团混沌,那就由我将它撕裂然后,引入第一缕烈阳的光”
白厄也做出了抉择。
此刻,命运的齿轮在停滞了千年后,再度转动。
有些生锈的齿轮摩擦,碰撞。
出“啪嗒”
“啪嗒”
的响声,就像是突然响起的脚步。
噢,脚步——
是啊是么!
是你吗?
救世主转过了身,朝着脚步响起的方向看去。
他见到,熟悉的身影。
“当然”
“这一定是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那道粉色的身影,是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人——【昔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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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来古士的言论在古人的视角里,已经全然变了一番意味。
它从一个所谓的中立角色,变成了挥舞鞭子,驱赶驴马的人。
它驾驭着车辆,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驶去。
天幕之外。
古希腊。
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
到了现在,许多人已经不太跟的上,天幕中所生的故事了。
东西双方都是这样。
“帝皇权杖,绝灭大君,孕育的摇床”
“忆庭,无名客,天才们”
“三位星神,来古士,翁法罗斯”
亚里士多德低声重复着他在纸上记录的关键词,得益于天幕的存在,有许多他未曾见过的词汇和语言都被翻译了过来。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理解,这些词汇。
不过,或许贤者们都天然具备极高的灵视,他隐隐约约里能够感觉到一件事。
“在每天外之人口中,【处于无名边境的翁法罗斯】似乎出现了一则足以影响整个寰宇的事件”
“一个又一个势力都将目光投向此处”
他思索道。
“帝皇权杖,依靠他们所讲,这便是翁法罗斯诞生的根基”
就如图卡俄斯在原始混沌里创造了世界,来古士他也借用这帝皇权杖,创造了翁法罗斯。
十二位泰坦的继承,世界命运的轮回,黑潮末日,这些都是他定下的规则。
“而之所以翁法罗斯要在不断的覆灭和新生里轮回更替,也都是为了培育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