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是得从长计议!”
狼桃急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地劝阻,“方才突围已然惊动了他们,短时间内再摸回去,恐怕对方早有防备,我们断难讨到好处。
更何况,印州方面的人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若是此刻意气用事,只会让弟兄们损失更多!”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神色也添了几分犹豫,“倒不如……倒不如我们先返回帝都,等请示过殿主之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嗯……”
萧冲闷哼一声,拳头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脸上满是不甘,“着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要不是他们仗着有印州支援,我断将这什么狗屁丹宗灭宗。”
狼桃闻言,语气里也跟着添了几分怨怼,“帝君和殿主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偏偏不许我们以杀伐为目的,非要让我们偷偷摸摸去探查。
这么多年过去,连半分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
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若是宫羽真藏在丹宗里,怎会几十年都碰不上一次?这等畏畏尾的安排,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放肆!”
萧冲闻言脸色骤然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对着狼桃厉声呵斥,“帝君的深远用意,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休得再胡言!”
“是。”
狼头垂应下,拳头却仍在身侧暗暗攥紧,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不甘,声音也带着几分闷响:“只是师兄,一想到弟兄就这么没了,我这心头之恨,也实在难消啊!”
“兄弟折损,我又岂会不恼?”
萧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语气沉了几分,“但君令如此,再恼也无济于事。”
他话锋一转,道出关键:“帝君的心思很明了,无非是想查清这丹宗,是不是当年聚丹阁的叶轻云搞出来的。
若真是如此,那在这叶轻云身上,就藏着天大的秘密——当年他不过是个普通丹师,如今却成了大陆上名声赫赫修神者,这如何能解?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其他突破口,只能从这丹宗入手,若是真能在这丹宗找到宫羽,那这个叶轻云也必是当年那聚丹阁的叶轻云。”
最后,萧冲无奈地叹道:“我等也只能依命行事,想办法把这些情况查个水落石出,别无他选。”
“哼!
一提叶轻云这名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狼桃又猛地捶了下身旁的树干,树皮簌簌掉落,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这些年,我们逆神殿在灵岫山附近折损了多少弟兄?全是拜他所赐!
如今在丹宗又折了人,这笔账怎能不记在他身上?”
他眼中怒火翻腾,声音也变得狠戾:“若是有朝一日能真见着他,我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何等人物!
更要查清,他是不是当年聚丹阁那个叶轻云!
若真是他,我非要扒了他的皮,才能解我这心头之恨!”
“原来如此!”
叶轻云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心中的疑云瞬间散去——这便大致明白了,为何这些年逆神殿总来丹宗寻衅,同时也知晓了这些年在秋水学院修习时,帝都逆神殿定是派了不少刺影来对付自己。
可这些凶险,他此前竟一无所知。
显然,是江州方面早已将隐患肃清干净。
念及此,叶轻云心底对温碧茹的感激与异样心绪再次翻涌,复杂难平。
“哎,罢了。”
萧冲摆了摆手,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语气终于平复了些,“暂且不提叶轻云这茬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这次计划会这么快失败,倒像是他们提前得到了风声。”
萧冲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疑虑,“不然的话,他们怎会特意设下这般周密的圈套,就等着引我们入局?”
“师兄,话虽如此,可我们这次行动规划得这般严密,按理说绝无泄露的可能。”
狼桃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困惑与不解,“这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实在解释不通啊!”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想来也自然不会是我们逆神殿之人泄露的消息。”
说到这里萧冲也是一顿,“哎,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倒也不必草木皆兵,之后行事谨慎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