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衣襟,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眉眼间满是戒备与怒意,仿佛一只被惊扰的幼兽,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姑娘无需如此紧张。”
叶轻云极力压低了嗓音,刻意让声线显得粗哑低沉,以免被温婉秋听出端倪,“方才我经过摄灵山脉,恰巧撞见姑娘身陷险境,便顺手救了姑娘。
我并无敌意,所以姑娘你也不必对我这般戒备。”
他依旧维持着盘膝的姿态,连头也未曾抬起,只借着话语缓和对方的情绪,目光始终落在身前的地面上,不敢有半分偏移。
“你!”
温婉秋又是一声娇喝,脸颊因羞愤涨得通红——身上衣物被褪尽的事如针般刺着她的自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转念想起先前自己中毒昏迷、身陷险境的模样,这份怒火又莫名掺了些复杂的情绪。
若非眼前这人出手,自己此刻怕是早已性命难保,更遑论计较这些闺阁羞事。
她咬着唇,一时竟不知该怒斥还是道谢,只死死盯着那团被斗篷罩住的身影,眼神里的戒备仍未松懈半分。
“先前姑娘身中奇毒,情况危急,我只能将姑娘放在身后的寒潭中祛毒。”
叶轻云的声音依旧压得低沉,语气里带着几分解释的恳切,“那驱毒的寒潭阴气极重,若不褪去姑娘衣物,刺骨寒气定会侵入骨髓,反倒害了姑娘。”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举实乃无奈,绝无半分冒犯之意。
在下自始至终只想着救人,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举,还望姑娘莫要介怀。”
他依旧保持着低头盘膝的姿势,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自己的姿态让温婉秋再生疑窦。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没有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温婉秋一脸怒容,朝着叶轻云喝问到。
“我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做不出这种奸邪之事。
方才我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至于姑娘你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听叶轻云这般解释,温婉秋心头的羞愤方才稍稍平复。
可转念间,她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侧过头,目光锐利地打量起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