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陷入混乱思绪中的温碧茹唤醒,随后继续说道,“此轻云绝非四百多年前的那位轻云,毕竟这个轻云才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但倘若他手中所持利剑真是噬寂,又能施展星穹破风诀,那必然与帝君沈墨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件事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必须严谨对待,尽早彻查清楚。”
听到温锦的话,温碧茹这才冷静了下来:“等明日终极大比,我亲自去一趟秋水学院。
噬寂剑我再熟悉不过,绝不会认错。”
温碧茹尾音尚未消散,议事厅外的回廊便传来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玄铁靴跟叩击青石地砖的声响,在寂静的廊间荡起清越回响。
她与温锦几乎同时抬眸望去,只见厅外掠过一袭墨色劲装,江储的身影已踏入厅中。
江储一踏入厅中,便身形如松笔直下落,右膝重重磕在青砖之上出闷响,双手抱拳,脊背绷成一道坚毅的直线:“属下见过温王,见过温院长!”
话音铿锵,尾音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嗡嗡回荡。
见此,温碧茹眼底跳动着灼热的期待:“江储,起来吧。
此番前去,可是带回了本王想要的消息?”
她微微前倾的身姿,将急切之意毫不掩饰地展露,灼灼目光如实质般紧锁着江储,似要将答案提前从对方心底剜出。
江储利落地起身,身姿挺拔如苍松,神色沉稳得不见半分波澜。
他抱拳而立,朗声道:“回禀温王,确如您所料。
余长安确实身在帝都。”
话音清晰简练,字字落地有声。
&0t;他真的还活着?&0t;温碧茹瞳孔骤缩,声音微颤却掩不住惊喜。
江储喉结微动,眼底掠过一抹冷锐的锋芒:“回禀温王,那余长安不仅尚在人世,并且这数百年来,他的身影一直在我们周围!”
声线骤然压低,尾音裹挟着隐秘的寒意。
“你说什么——如何叫他的身影一直在我们周围?”
温碧茹闻此,眉峰骤蹙。
江储垂眸敛去眼中暗芒,沉声道:“回禀温王,这数百年来,那些在八州与我们作对的煞者,皆是他的势力!”
温碧茹闻言猛地一顿:“煞者全是他的人?!”
她死死盯着江储,惊愕之色爬满整张脸,手指因用力攥得微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