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溅起一串火星,青石碎屑噼里啪啦的砸在我的防毒面具和防护服上。
那一刹,我被吓得几乎窒息,浑身都冒着凉气,仅凭着求生的本能,继续冲向铜柱的位置。
等冲到铜柱下方,祭坛上已经归于平静。
我惊魂未定的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忍不住颤抖的手握着手电筒,朝着祭坛照了一周。
整个祭坛已经被横扫的一片混沌狼藉,所有的方鼎、陶缸几乎全部都被倾覆、砸碎,吊挂着殉牲、殉人的木架也全部都歪斜倒塌,满地都是被锁链砸烂的残肢断臂。
方鼎内倾泻的血水扩散了一大片,刺鼻的腐臭味在空气中向外蔓延,那整副的内脏,心脏也没了丝毫跳动的迹象,不知道是因为脱离了血水,还是铜柱上的公主琰尸身解脱束缚,怨气散了。
至于陶缸里黑乎乎的东西,我看着像是发腐结块的谷物,另外还有一些青铜钱币。
等我再想着去看那八根锁链,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就只在环形椁室的八个位置留下了胳膊粗的黑洞,锁链全部都已经被回收了,应该是某种机关装置。
“操……操……”
孙反帝剧烈的喘息像是风箱,颤抖的手伸到我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扎的长度:“兄弟,你刚才看到了吗,就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儿?”
谁他妈不是啊!
我脸上的防毒面具,玻璃罩都被崩飞的碎石给砸裂了,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带缝儿的。
好在我们三人都没事儿,尽量平息着内心的波澜,抬头看向二叔他们。
二叔和杨老大在上面也齐声紧张的问了我们一句:“守儿,有没有事儿?”
“没事儿!”
我回应的同时,看到杨老大和大飞俩人正用绳子拽着公主琰的尸身。
再看公主琰的尸身,四肢自然下垂,一头如瀑的黑发在前面遮盖着面部耷拉着,看着也没有丝毫‘诈尸’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