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严丝合缝的缝隙裂开了足足有一指的宽度!
同时在这条裂缝出现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在狭窄的盗洞里,那味道像是积攒了千年的腐肉,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
我即便是戴着防毒面具,在几层滤芯的过滤下,臭味仍旧疯狂的钻进鼻腔,呛的我干呕反胃。
但现在我也不顾上这些。
二叔貌似也在刚才火柴熄灭的刹那,看到了棺盖被顶开的缝隙,顿时一声暴喊:“压住……爬上去压住!”
随着二叔的这声暴喊,一只大手在黑暗中抓着我的衣领,把我往青铜棺上拽。
这青铜棺并不大,高度也只有四十公分,我在二叔的助力下,咬牙竭尽全力,四肢并用爬上了青铜棺。
刚爬上去,棺内再次传来一声顶撞的闷响,我屁股坐在青铜棺上猛地一个剧烈震颤,身子一歪,险些又一头栽下去。
“压紧……压紧了……”
二叔情急的暴喊声不停在我耳边炸响。
我也只能出于本能的趴在棺盖上,展开双臂在黑暗中抱住棺椁,手掌在棺身上摸索到一个突出的浮雕,也管不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手指紧紧地抠在上面,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锁具,扣在棺盖上。
但我很清楚,我浑身软的无力,这只是一个花架子而已,主要还是要靠我和二叔俩人的自身重量,来压着棺盖。
只要坚持十五分钟。
不!现在应该没有十五分钟了。
二叔又朝着上面暴喊:“老孙,几点了?”
“十二点零三!”孙反帝的声音饥渴在洞口应道。
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才过了三分钟?
“姜老板,来。
此时上面的人应该全是既慌张又懵逼的,只知道我们肯定是遇到了危险,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不停的问着时间。
“看好时间,准备好绳子,过了十二点十五,立马放绳子拉我们上去!”
二叔也没时间细说,上面能帮得上忙的,也只有帮我们卡着时间,随时准备放绳子拉人。
话音刚落,棺内再次传来剧烈的撞击,并且这次明显比刚才撞击的更加猛烈,就像是重重的撞在了我的胸口上,抠着棺身浮雕的手指也被挣开,跟着指腹传来剧痛,像是被棺身的浮雕棱角划破了,再去用手重新抠上去,手摸到哪儿都是黏糊糊的。
此时我哪儿还顾得上手指的流血,继续压着棺盖,在黑暗中喊着二叔:“叔……里面的东西好像很躁啊!”
躁是狂躁的那个躁。
我真不敢保证,下一秒棺里的东西还能使出多大的劲儿来。
这主要还是因为一切都是未知,不知道棺内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和能耐。
同时我心里也感到不可思议,不是说没有粽子和诈尸吗?
这两千多年的青铜棺里,怎么还出现了‘活物’?
“嬲他娘的!”
二叔也感觉到了来自于棺内狂躁,并且心里也没底儿,以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到底能不能压得住。
距离十二点十五,最少也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这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也绝对不短。
“守儿,拿着火柴!”
二叔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听语气,二叔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我也来不及多问,松开抠着棺身的双手,又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手指流的血,在黑暗中摸索着接过二叔手里的一盒火柴,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让自己保持淡定,抽出一根火柴点上。
火柴点燃的瞬间,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手指被划破的伤口要比想象中的严重,鲜血流个不停,顺着掌心一直滑到手腕胳膊,又滴在棺盖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鲜血滴在棺盖上的原因,棺内的撞击动静骤然变得更加猛烈,往上顶着棺盖巨颤,棺盖和棺身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形成了明显的错位。
“叔……快顶不住了……”
我赶紧把燃烧的火柴伸向二叔。
在黑暗中燃烧的火柴就像是一道希望。
每次在危难之际,二叔总能想出应对的办法逢凶化吉,希望这次二叔也有办法。
二叔看了一眼我拿着火柴被鲜血染红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