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叔决定下去看看,孙反帝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叔,小心点……”
我也只能紧张的提醒他一句。
二叔重新检查了一下扣在脸上的防毒面具,拿着手电筒开始下入盗洞,顺着支撑架慢慢的往下爬。
盗洞一米多的直径,空间还是比较宽敞,所以下去的也快。
我和孙反帝站在盗洞边,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负责给二叔照明。
在爬到十米深的盗洞底部后,二叔调整了一个姿势,弯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
“是不是?”孙反帝赶紧朝着
只见二叔摇了摇头:“不是!”
“两个都不是?”我又跟着问了一句。
二叔说:“都不是!”
一听都不是,我憋着的一口气瞬间暂时松了下来。
既然不是,那就代表希望还在。
二叔挪了一步脚,重新爬上了支撑架,准备上来。
与我们毫无相关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把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搬下山。
然而也就是在二叔准备上来的时候,我突然猛地听到背后死气沉沉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冷不丁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那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就如同是小鬼儿,声音不轻不重,但在死寂的黑夜里却显得极其明显,瞬间吓得我全身汗毛倒竖,如坠冰窟,下意识的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柱跟着照在五六米外的其中一个帐篷上。
那是我们轮流休息睡觉的几个帐篷,还有一些备用物资为了避免被雨淋,也都放在了帐篷里。
我感觉这声音是从帐篷里传来的,但也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孙反帝同样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反应比我还要过激,猛地转身向后,看我把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其中一个帐篷上,他也跟着把手电照过去,同时惊悚的叫道:“什么声音?谁……谁?”
盗洞里的二叔也听到了声音,但他第一时间并不是问我们上面什么情况,而是在我上去……”
一边暴喊,二叔一边四肢并用,飞快的抓着支撑架往上爬。
二叔的经验还是比较老道,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要分开,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另外二叔也担心,没他在,我和孙反帝应付不来。
其实我本来也是在等二叔上来。
可当孙反帝也把手电筒照向对面的帐篷,在两柱光的同时照射下,帐篷的篷布上隐约印出了两个人影。
并且那两个人影还重叠在一起来回的晃动,时不时的发出我刚才听到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我操了个……这他妈……什么情况?这怎么还搞上了?”
孙反帝惊悚的眼珠子瞪如铜铃,特意把“搞”字加重了语气,原本这里的死气沉沉让我们感到不安,现在终于见到人影,又是在帐篷里搞着不能言说的事儿……
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
我立马反应过来,扯着嗓子破口骂了一句:“搞个瘠薄,那是两个人在里面打架!”
我话音刚落,只见映照在篷布上的一个人影突然扬起了一根一米多长的东西,看形状像是洛阳铲的可拆卸铲柄,扬起的一瞬间又落下去,并且伴随着‘吭’的一声敲击的闷响,听声音像是一棍敲在了脑袋上。
我也来不及去分析帐篷里发生了什么,里面的人又是谁。
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太可能会有外人来,那帐篷里的两个肯定都是自己人!
“叔!”
我又赶紧转身朝着盗洞里看了一眼。
二叔正在拼了命的快速往上爬,但盗洞有十米深,支撑架和木板紧扣在一起,并不像梯子落脚那么方便,所以爬上来需要点时间。
而帐篷里,那个人影再次反复扬起钢管,又重重落下,就如同是一个剁肉馅儿的屠夫,每一次敲击伴随的‘吭吭’闷响,听得我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要是在这么敲下去,等二叔上来,人肯定就被敲死了个屁的。
万一里面真的是自己人,可能是杨老大和邢黑狗,又或者金小眼儿他们呢。
“姜老板,里面的人要被敲死了啊!”
孙反帝也同样看的如同火烧到了眉毛,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