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
“信?”王潇潇摇了摇头,“夫君不是信他,而是信他心里的贪婪和野心。”
“呼卓这样的人,不信神,不信天,只信利益。只要我们能给他足够大的利益,并且让他相信,背叛我们的代价他承受不起,那他就一定会是我们最忠实的‘盟友’。”
“你看夫君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哪一句不是在告诉他,你的所有小动作,我都知道,你所有的退路,我都给你堵死了。你除了老老实实跟我合作,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铁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脑子笨,想不明白这么多弯弯绕绕。但他知道一点,公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听公子的命令,往前冲就对了。
“夫君。”王潇潇催马上前,来到扶苏身边。
“潇潇。”扶苏回头,对她温和一笑。
“呼卓这边,算是定下了。”王潇潇看着扶苏,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可是,我总觉得,这个计划里,最不确定的,反而不是呼卓。”
扶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知道王潇潇想说什么。
“你是担心将闾?”
王潇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对朝堂和人心的了解,远比铁牛深刻。
她很清楚,扶苏和将闾这对兄弟之间,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
将闾被封为安北王,坐镇辽西,手握兵权,名为拱卫边疆,实则与太子之位,已经渐行渐远。
他心里,能没有一点想法吗?
这次的计划,扶苏是总揽全局的棋手,呼卓是关键的棋子,而将闾,则是执行者。
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将闾率领的辽西大军,必须在正面战场上,死死地拖住东胡王的主力,为呼卓的背刺,创造机会和时间。
如果将闾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比如出工不出力,或者故意卖个破绽,让东胡王提前察觉,那整个计划,就会满盘皆输。
到时候,不仅呼卓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深入敌境的扶苏,也同样危险重重。
“夫君,你真的……信得过三弟吗?”王潇潇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