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被这北疆的风雪打磨得硬气多了,但骨子里的仁厚,有时候容易被人情所累。您不一样,您是将门虎女,杀伐决断,看问题一针见血。有您在旁边敲打着,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第三嘛……”苏齐嘿嘿一笑,压低了嗓音,朝公子荣他们的营帐方向努了努嘴。
“您能镇住那几个惹祸的公子爷啊!”
“那几位,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咸阳就差横着走了。到了这朔方,更是脱缰的野马。长公子是兄长,不好说重话。您不一样,您是长嫂。长嫂如母嘛!”
王潇潇被这句“长嫂如母”逗得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
嘴上虽如此,她心里却明白,苏齐这番嬉笑之言,字字都说到了点子上。
“所以啊,”苏齐一口喝完碗里的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总结道,“您来朔方,对长公子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至于那点所谓的麻烦,跟这些好处比起来,算个屁!”
王潇潇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
……
朔方城,等了五天。
第五日的黄昏,当最后一缕残阳即将被地平线吞没,天地间被染上一片壮丽的血色时,远方那条笔直的官道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疾驰的黑点。
正在城墙上巡视的公子高,瞳孔骤然一缩,第一时间转身冲下城楼,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扶苏、王潇潇、蒙恬,以及其他几位公子,也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走出,神情肃穆地望向那飞奔而来的信使。
中军王帐前,众人肃立。
扶苏身为长公子,当仁不让地立于最前。
他身后,是按官职排列的公子高、蒙恬。再之后,是王潇潇和其他几位公子。
信使滚鞍下马,高举着漆封的竹筒,单膝跪地。
“陛下圣旨到——!”
众人齐齐跪下,偌大的营地,鸦雀无声。
“长公子扶苏,朔方王高,上将军蒙恬,联名所奏,朕已阅。尔等身在边陲,心怀天下,欲为大秦开疆拓土,朕心甚慰!”
听到第一句,跪在
父皇,没有怪罪他们的“好大喜功”。
这是最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