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变得凝重了些,“荣公子通过府上的门客,联络了咸阳左近,乃至整个关中地区的游侠、剑士。许以重金,招募了将近两百人。这些人,大多是些亡命之徒,或是犯了事的军中逃卒,个个身手不凡。荣公子为他们配备了马匹和简单的行囊,也是分批送往北方。”
王潇潇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
“第三件事,也是最难办的。”青禾看了看主母的脸色,继续道,“荣公子还想采买军械。他曾派人,试图接触墨家在咸阳的工坊,想要求购一批制式的甲胄和强弩。但是,被拒之门外了。”
“墨家那边买不到,荣公子便退而求其次。他花大价钱,从一些私人的皮货商和铁匠铺里,零零散散地采购了三百多副皮甲,和上千把环首刀、长矛。这些东西,做工粗劣,远不及军中制式,但聊胜于无。如今,也已经悉数送往了北边。”
“胡闹!简直是胡闹!北方的局势,当真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王潇潇忍不住低声斥道。
“婢子也觉得奇怪,便多问了几句。”青禾显然早有准备,“替荣公子运送粮草的商队中,有一个管事,是常年往返于上郡和咸阳贩卖井盐的盐商,他与我们王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便多说了几句。”
“他说,其实北疆的整体局势,还算平稳。蒙恬大将军的三十万大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匈奴主力不敢南下。长城沿线,更是固若金汤。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