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田不疑三人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眼中同时爆发出求生的光芒。将功赎罪?那就是说,罪是定了,但还有活路!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韩申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统领容禀!赵良!故赵大夫之后赵良,私藏前赵兵器,意图不轨!他曾于酒后对我等言,只待时机一到,便要联络雁门关外的旧部,重夺邯郸!”
此话一出,田广和田不疑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韩申竟如此果决狠辣,直接抛出了一个足以灭族的重磅消息。
尽管他们知道赵良或许只是吹牛,但“私藏兵器”这条罪名,只要黑冰台去查,就绝对能从他府上翻出几件来!
田广见状,也不甘落后,生怕自己说慢了就没了赎罪的机会,连忙抢着喊道:“还有魏歇!故魏国公族之后魏歇,他……他一直在暗中联络楚地的项氏一族!我曾亲眼见到,他与项梁的信使在城西的陶坊秘密会面!”
赢三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示意身旁的书记官将这些都记录下来。
他的沉默,给了这几个濒临绝望的人更大的压力。
田不疑哆嗦着,绞尽脑汁,也抛出了一个消息:“还有……还有燕地的韩马!他……他一直派人绘制北地至辽西的舆图,说是为了将来……将来能逃回故土!”
赢三听完,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你们的罪,本来不重。”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三人心上,“不过是些许牢骚怨言,私下里收留了几个亡命之徒,这种小事,还不足以让本统领亲自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