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利索,昨日……就不该让你躲那么远!”
“知足吧,小子。”公输远终于停下脚步,在一处背风的岩石下歇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荆无涯,“喏,上好的金疮药。”
荆无涯接过竹筒,也不客气,撕开包扎,将药粉狠狠地洒在伤口上,剧烈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
“巴家成不了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公输远给自己灌了口水,“指望他们,你这本就是一步险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江州就快到了,等下到了船上你怎么给巴信交代?”
“交代?”
荆无涯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动作牵扯到臂膀的伤口,疼得他脸部肌肉一阵抽搐,
“我需要给巴信那废物交代什么?”
公输远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荆无涯,你可别忘了,巴家是子房先生布下的重要棋子,也是你仲父看重的盟友。”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审视:“你不会是想……把巴家当成弃子,用完就扔吧?”
“当然不是!”荆无涯立刻反驳,
“你也看到了!是巴家那群蠢货自己不争气!连拖延片刻都做不到!乃公冲进去的时候,他们但凡有点用,能给我挡住一两个呼吸的功夫,扶苏那小子天必死无疑!”
“只要扶苏一死,剩下的秦兵不过是一群无头苍蝇,军心立散!到时候,巴信那千把号所谓的盗匪,自然能安然无恙带回来!这笔账,怎么算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