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而走错哪怕半步,我们的胜算也会大大提升。”
“那上京这里便交给你了。”
赵熠闻言重重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这次恐怕是我唯一可以离开上京的机会。
那北齐狼子野心,若是就这样放任他们十万铁骑入关,必会造成大延生灵涂炭。
为父不敢说一定能挽救大延与水火,可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为父也难逃自己良心那一关。”
赵长空转头望向自己父亲,看着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心头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父亲,所以便定下了这样的计谋。
“我明白父亲的心意,父亲也不必担忧,如今二哥已然命人携带虎符快马加鞭前往南境调兵去了。
若父亲此去北境能重掌边军。
届时,前后夹击之下,纵使那北齐有十万铁骑怕也难翻起什么浪花。”
赵长空出言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赵熠叹了口气,“为父走了。”
话落,他再次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旋即毫不留恋地转身向上京城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又折身看向赵长空,语气古怪地道:“臭小子,你刚才那一剑恐怕没留手吧?”
赵长空怔了怔,随即说道:“父亲,我这不也是为了让戏更逼真一些。”
“放你娘的屁!
老子看你就是公报私仇!”
可赵熠根本就不买账,“你怕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父亲,我是你儿子,亲的啊!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赵长空摊了摊手满脸无奈,“如果父亲真要这么想的话,那儿子也没办法。”
他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谁家好爹会没事把尚在襁褓中的儿子独自留下?
娘亲那边肯定是不能抱怨的,但父亲皮糙肉厚的,可就没什么顾虑的。
都是切磋嘛!
有助于增长的修为的。
赵熠当然明白赵长空心中的想法,但他也没有点破,让儿子泄一下也是好的,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
“走了,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
你小子可千万小心着点,别给自己玩死了!
我可不想白人送黑人!”
赵长空笑了笑:“你也是,我才找回父亲没几天,还没适应呢,可不想现在就给你披麻戴孝。”
父子两人的道别,别具一格。
或许他们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冲淡离别的忧伤。
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赵长空压下心中的伤感,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这大延,也不仅仅是父亲一人的大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