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是平静无比,“念在你心思纯洁、易受蛊惑的份上,过往之事本宫就不再追究了。”
她这番话,仿佛能够原谅司南珺安,是多么大的施舍一般。
司南珺安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她胆敢说出半个不字,迎接她的会是更加冷酷无情的对待。
“不过,你也年纪也不小了,又马上就到了嫁人的时候,也该懂些事情了。
若是再由着性子胡来,后果”
柳沐芝眯了眯双眼,平静的语气陡然多了几分寒意:“你自当清楚。”
“是,儿臣清楚,儿臣不会再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司南珺安恭声应道。
这逆来顺受,彻底放弃挣扎的模样,也让柳沐芝放心了几分,她语气稍稍缓和:“本宫也知道你受了委屈,那海公公本宫自会处理,绝不会让你心中有怨。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这几天你也受了不少惊吓,便先下去休息吧。”
“儿臣告退。”
司南珺安福了一礼,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她都低垂着脑袋,谁都没有看到,她眼底那骤然闪过的精芒。
虽然没能成功拿到虎符,但此行也有不少收获。
接下来,只需等待下次机会便可。
至于,虎符会不会被柳沐芝母子转移。
司南珺安对此毫不担心,以她对自己母后的了解,再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
她虽然憎恨父皇,却也比谁都惧怕父皇。
因为,她了解父皇的手段!
正因了解,才会忌惮!
“母后”
司南朔光盯着司南珺安的背影,声音带着几许不理解:“珺安此行目的怕是没有那么不简单,您为何”
“蠢货,本宫原以为你有了成长,没想到还是如此不堪!”
柳沐芝猛地转向司南朔光,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兔子急了尚会咬人,何况是人?
以那赵长空对珺安的感情,倘若珺安真有了三长两短,你当他真不敢对你动手?还是说你有信心能挡下疯的他?”
“儿臣知错。”
司南朔光正色起来,“只是”
他目光落在皇帝身下的御枕上,其意不言而喻。
“无妨。”
柳沐芝凤眸微眯,闪过一丝精光:“那虎符在我们手上,可比在这里危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