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自信和破罐破摔的神情。
作为前花旗军官,此刻正是他发挥“职业素养”的时候。
他还不忘回头,对着脸色依旧有些发白的单提兰挑了挑眉,压低声音:
“老单,给你现场教学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到底要干什么?”米风拉住他,低声问道。
多克凑到米风耳边,快速耳语了几句。
米风听着,眼神从疑惑逐渐变得锐利,最后甚至嘴角也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快去快回。”米风松开手。
在众人错愕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多克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和高深莫测,然后缓步走出了帐篷。
果不其然,门口确实有“站岗”的。
“嘿,兄弟,”
多克用极其流利、甚至带着点西海岸腔调的花旗语开口,“去,把你们这里能管事的叫过来。”
那站岗的花旗士兵被这纯正无比、毫无口音的花旗语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白色斗篷裹得严实的“乎浑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呃……不好意思,你们没有这个权限。”
他最终还是按规矩拒绝了,但语气明显带着迟疑。
多克故作犹豫地四下扫了一眼,然后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兄弟,仔细听听,没听出来吗?自己人。我不是乎浑邪那帮蛮子。”
说着,他轻轻取下了面甲,露出了完整的面孔。
他赌的就是自己在乎浑邪战区的花旗军队里是个生面孔,毕竟他以前的旧部大多被拆散安置在釜洲方向。
“花旗人?!”
那士兵低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果然,他没见过多克。
“嘘……”多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迅速拉紧了斗篷,确保
他顺势从斗篷下的储物格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递过去一根。
“来一根?这鬼天气。”
对方下意识地接了过去,用自己战甲臂铠上的微型引火器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风雪中迅速消散。
“友军?你……你是哪个部分的?”
士兵吸着烟,语气缓和了不少,但警惕性仍在。
“无可奉告,”多克摆摆手,一副“你懂的”表情,“别多问,规矩你明白。但我可以给你透个底,帐篷里这群‘乎浑邪人’,来者不善。”
“我他妈也看出来了!”
士兵像是找到了知音,抱怨道,“为首那个壮得跟熊似的,眼神还他妈吓人!”
多克用余光扫视周围,确认还有其他暗哨在监视这个帐篷,但他心理素质远超单提兰,表现得十分坦然。
“我奉命混进来,就是调查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现在我需要你配合,去叫你们管事的来一趟。实在不行,你就想办法看好你们早上抓的那些俘虏,然后找个由头,把我们这伙人赶紧‘请’走!”
“你怎么知道俘……”
士兵听到“俘虏”二字,瞳孔一缩。
早上抓获乎浑邪侦察兵的消息是高度保密的!
这人居然真的知道些什么,看起来果然是特工?
“别问那么多,”多克打断他,“上面已经抓了一批,不能再轻易动第二批了,否则跟乎浑邪就彻底撕破脸,没法收场。听我的,找个借口,比如我们需要转移协防,把我们轰走,或者干脆给我们弄辆车,打发我们滚回卡戎要塞都行!这些人不能呆在这,太危险。”
“这……这太突然了!我……我必须请示!”
士兵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任务”搞懵了,不敢擅自做主。
“尽快。”
多克不再多言,抱着手臂,故作高深地站在原地等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没过多久,那名士兵快步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长官,这……您的意思是,他们这几个人,是打算劫狱?就凭他们?”
“兄弟,”
多克叹了口气,用一种“你太天真”的语气说道,“我得提醒你,我知道花旗很强大,但你千万别小看乎浑邪人,尤其是王庭禁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