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刮了刮小妹妹的鼻子:“是芃芃想吃了吧。”
小妹妹忸怩地笑了起来。
“那咱们就去吃饭。”楼雪萤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她好久都没有如此高兴了。
直到夜里,她还在回味傍晚一家子坐在一块其乐融融吃饭的感觉。以前年少时对这样的场景熟视无睹,直到失去后,才知道有多么可贵。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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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萤在家休息了好几日。
其实她的低热第二日便好了,只是刚因为生病爽了大长公主的约,她也不好立刻出门。
楼雪萤站在窗前,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展开双臂抻了一会儿,又活动了一下肩颈。
年轻真好,健康真好,她受够上辈子走几步路就要歇一歇的感觉了。
采菱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地问:“小姐是不是想出门玩了?”
楼雪萤点点头。
她想去人多的地方,想听闹市的声音,想看那些真实的烟火人间。
“那正好!”采菱雀跃道,“刚才门房来传话,说姚小姐遣人来问小姐的病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她就请小姐吃饭去!”
楼雪萤怔了一下。
采菱口中的姚小姐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手帕交,姚璧月。姚璧月是司农寺少卿家的小女儿,还有个当过工部尚书的祖父,两家大人有些交情,她小时候常去姚璧月家中玩耍,情谊再深厚不过。
不过上辈子这个时候,姚璧月有请她吃饭吗?应该是没有的,她们两个都受邀去了赏花宴,才见过面,没必要过几天又出去一回。
楼雪萤抿了抿唇,笑道:“也好,有些日子没见阿月了。你让人跟母亲说一声,中午我就不在家吃了。”
她打扮一番,登上马车,去赴姚璧月的约。
姚璧月订的是京城最贵的酒楼,地处繁华街市,临窗便可眺望到楼下熙熙攘攘的盛景。
楼雪萤上了楼,进了雅间,果然姚璧月早已候在里面,见她来了,不由一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
“簌簌,坐。”姚璧月热情地招呼道,“听说你前几天生了病,怎么样,都好了吧?”
“都好了。”楼雪萤落座,静静地看着她笑。
“幸亏你没去,那赏花宴可真没意思,太子没见到也就算了,花也没赏到,我的新衣裳沾了泥水,都不想再穿了,但丢了又可惜,真烦。”姚璧月一边摇着头,一边喝了口茶。
楼雪萤柔声道:“你想嫁给太子吗?”
姚璧月:“无所谓啊,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太子又没什么不好,要是太子能看中我,那我就嫁呗。没看中我也行,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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