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自灭。”
“不行！”
方艳青的善念几乎是下意识的蹦了出来。
众峨嵋弟子从未见过自己师父露出此刻这样的眼神。
方艳青眼眶微红，颤巍巍站起身。
走上前，轻轻揉了揉那白衣女子的头发：“你，你就跟着我们吧。”
“我是纪晓芙，我，我不要跟着你们，我要杨郎，我要找杨郎~”
那女子却不应，有些害怕的倔强着。
“我们就是要去光明顶的。”
善念牢方轻声道：“去那里，不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
“可是，可是杨郎不让我去找他。”
白衣女子支支吾吾，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不能见他，我要是跑去见他，他会惩罚我。”
“没有谁能惩罚你。”
方艳青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便是佛陀降罚，也是处罚我这心狠手辣的师父。”
......
纪晓芙加入了峨眉派的队伍。
众峨眉弟子不知她的真名，只能这般叫她。
因为愧疚的原因，这几天，占据身体的是善念牢方。
考虑到静玄等人的看法，她不敢对那假冒的纪晓芙过于亲近。
心中憋了很多事，想要找陈钰倾诉，却都在小周冰冷的视线下偃旗息鼓。
这天晚上，没能察觉师父已经换了个人的周芷若依旧喊了她一同前往。
同陈钰亲近完，周芷若视线瞥向一旁面颊绯红的方艳青，淡淡道：“师父，劳烦你替钰哥哥清理干净。”
这是她用来羞辱牢方的方式。
用以惩罚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
但这次，小周没有从师父身上感觉到多少的抗拒。
对方乖乖的跪在了陈钰身前，有些愧疚的看向她，柔声道：“芷若，师父对不住你，也对不住钰儿，你若是觉得不解气，无论你说什么，师父都一定做到。”
说着便开始了一丝不苟的工作，比起过去几天抗拒的态度，此刻的她既温柔，又细致。
周芷若：Σ(⊙▽⊙\"a
见她这般熟练，瞬间又有些吃味，心想你会这么多，都是通过强迫钰哥哥学的。
你是不要脸的坏师父。
冷着脸道：“我不生气，只要你按照约定，我一点都不生气。”
“噗滋~”
方艳青面颊微红，咳嗽了两声。
感觉到陈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发丝，心中微甜，心道钰儿心思细腻，定是发现了是我。
抬起头温柔的凝视着陈钰，含糊道：“芷若，师父愿意做钰儿的妾侍，师父愿意将一切都献给他，献给钰儿，只要你们开心。”
周芷若：ΣΣΣ(⊙▽⊙\"a
什么情况。
连忙追问道：“那我让你把峨眉派掌门人让给钰哥哥做，你愿不愿意。”
“愿...（滋溜）...意”
方艳青松口，毫不犹豫的取下峨眉派掌门象征的铁指环，跪坐在两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将指环捧起，倚天剑也一并奉上。
“钰哥哥~”
周芷若吃了一惊，终于发现师父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陈钰抬手，示意她不要着急，低头询问道：“师父，你有心事么？”
“我，只是觉得没资格做掌门人。”
方艳青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杀了纪晓芙，这个曾经最喜爱的弟子，是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痛。
本体不会后悔，但善念会。
她断断续续，讲述了同纪晓芙的师徒情谊。
周芷若清秀的脸蛋愈发冷了，心绪复杂。
“若是钰哥哥不曾出现，我的结局是否会跟纪师姐没有区别。”
“或许吧。”
方艳青将眼泪擦拭掉，苦笑道：“芷若，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成为下一个她，哪怕是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师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下不去那个手。”
周芷若轻咬嘴唇，抬头看向陈钰：“钰哥哥，掌门之位，你要不要？”
方艳青同时抬头看向陈钰，双眸有慈爱，有柔情，有期待：“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