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样的说法也太傲慢了。
就算没有“觉醒”。
就算我是一介白身。
我也能感觉到那种丧权辱国的屈辱和愤怒。
那种感觉就绝对的真。
此时,李轩就拿起一份‘报纸’。
一份,来自过去的报纸.
《顺天时报》。
头版头条,用触目惊心的黑体字印着——“帝国最后通牒,政府即将承认二十一条部分条款”。
道具报纸上的油墨,印刷得很粗糙。
但“国耻”两个字,却仿佛带着温度,烫得李轩指尖一颤。
他不是在看一份道具。
他感觉自己正坐在一九一五年的BJ,一个阴冷的午后。
窗外是灰败的天空,耳边是麻木的人群。
而他手里拿着的,是这个国家正在滴血的伤口。
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沿着脊椎,疯狂地向上蔓延。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地在凝固。
为什么?
为什么四万万同胞,要任人宰割?
为什么这个泱泱大国,连自己的国门都守不住?
那些穿着长袍马褂,坐在高堂之上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那些读着圣贤书,满口仁义道德的知识分子,他们又在哪里?
李轩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里,像是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砸碎眼前的一切,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无力感,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这就是……李大召当时的感觉吗?
不。
不对。
如果只是无力,如果只是绝望,他就不会是那个高喊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李大召了。
在那份冰冷的绝望之下,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是什么?
李轩闭上了眼睛。
那股彻骨的寒意,在他的身体里流转,最后,全部汇聚到了心脏的位置。
然后,“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