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她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拉斐尔明白，那是给瓦伦丁的。
————————几个小时后————————
拉斐尔醒来时天还黑着。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自己，曾许下诺言的那个人不在。
看了眼时间，时针刚好指向三点。天使挠了挠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哈欠走进盥洗室。
洗了把脸清醒不少，拉斐尔把滑到胳膊上的吊带提到肩膀上，理着头发走出卧室。
五个小时过去了，她想去看看那两只龙龙现在的状况。
他们应该睡了吧？
轻轻压下把手，房门缓缓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拉斐尔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黑暗或是小台灯发出的暗淡灯光，而是有着鲜明对比的黑与白。
卧室里很黑，但浴室亮着灯。这房间是专门给情侣准备的，浴室的隔断都是玻璃，能从外面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耳畔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来源是卡在墙上的花洒。邢一凰坐在地上，背靠玻璃，长发披散在身前，任由水流打在后颈上。
莫名地让拉斐尔想起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在瀑布下修行的情节。
咔哒。
关好房门，天使姐姐调低了自己光环和翅膀的亮度，轻手轻脚地走向床铺。
空气里萦绕着汗水与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气息，但这毕竟来源她的挚爱之人，所以拉斐尔并不讨厌。
只是，这房间比她的卧室要热个几度，而且越靠近床这股气味就越浓烈，哪怕有着爱人光环的加持也还是让拉斐尔皱了下眉头。
这俩人玩得挺嗨啊……
看着眼前比狗窝还乱的床铺，拉斐尔轻声叹气，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放到床尾整好，紧接着便掀开被子。
摁下床头灯的开关，拉斐尔借着这灯光上下打量了几眼趴着的小龙人，伸出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脑袋：
“喂，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