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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丁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有点怂。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缺点。”系统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瓦伦丁笑了笑。“只是想改变太难了。”
“太难了？你有真正改变过自己吗？”系统的声音开始带有情绪，瓦伦丁能感受到系统语气的波动。
他没有说话。
改变不改变的，现在谈有什么意义呢？他早就变成了一团橡皮泥，这个世界揉他捏他砸他都没关系，拿刀砍他那就更好办了，往地上一躺随便你砍，死了也好超生。
一个装成正常人的，没有棱角不会拒绝早已心死的年轻人。指望他努力，除非你在后面不停地撵着他；想让他堕落，那就把他扔到垃圾桶里，不用再理会。
随便你们怎么搞，这世界已经没有让自己主动努力前进的存在了，无所谓了。
黑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越来越长，很快变成了无数条光带。
瓦伦丁眯起眼睛看去，那光带是由无数个0和1组成的，正是一条条的数据流。那些组成数据流的数字散发着淡蓝色的光线不停跳动着，看得瓦伦丁有点眼疼。
很快，数据流汇到了一起，停在瓦伦丁的身边，一个浑身散发着淡蓝色光线的人形物体出现了。人形身上没有任何的人类特征，他没有嘴巴眼睛什么的，也看不出来第二性征，整体呈半透明状。他的体内也没有器官，只有一堆蓝色的数据流在流动，整体非常的科幻。
“系统？”瓦伦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数据人回答，声音正是瓦伦丁再熟悉不过的系统。
“我还没想好以一个什么模样出现在你的眼前，就先用这个最基础的外形替代一下。”
闻言，瓦伦丁又躺在地上进入了咸鱼状态。
数据人歪了歪脑袋，蹲在瓦伦丁的脑袋旁：“你真的想死？”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会不知道？”瓦伦丁看都没看他直接回了一句。
“好吧，你确实是想死。”数据人耸了耸肩。“但是，如果没有这两次意外，你会去自杀吗？”
“不会。”瓦伦丁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顺便扭过头来给系统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没有意外我干嘛要自杀，这说明这个世界对我还挺好的啊，比原来那个世界好多了。至少现在我有你，有源石技艺，有伙伴，不会像曾经那样想干什么都干不了了。”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开局嘛，比那个软弱无力又笨的弱鸡好多了。”
数据人的面首对着瓦伦丁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这个代理人会如此评价曾经的自己。
“那也就是说，一旦出现比较严重的意外，你还是会放弃这第二条生命？”
瓦伦丁沉默了，他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好吧，那我不提这个问题，我们来看看现在的情况。”系统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