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自己的精锐之师?
答案很快浮现水面。
黄巢一袭金盔金甲,骑于高头战马之上,身先士卒,自西门而入。
他的身后是一队映日生辉的铁人铁马。
东门方向,同样有一队铁骑沿着宽阔的城门洞,冲杀进来。
“草贼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具装骑兵?”有人惊呼道。
东西两门杀进来的具装铁骑,至少有两百骑。
他们所披的札甲风格极是怪异,显然不是唐土流行的任何一种铠甲。
之前归降草军的三十多骑明教骑士,也决然不在其中。
密实的官军阵列拥挤在十字街之上,而宽阔的十字街又极为利于甲骑驰骋。
雷击风至的冲锋速度,更能令他们轻易抓住这一瞬间的混乱。
至于两百甲骑藏在哪里——这点兵力,只需要找个大一些的山洞,就能不被斥候发觉。
但运用得当,这两百甲骑,却能发挥出千军万马都不具备的威力!
东门方向,带队的老将柴存纵声大笑:“盐帅与皮日休先生同榜,倒是找了个好外援来!”
“同榜”显然是柴存的客气话,其实是同年落榜的意思。
黄巢微笑:“人人皆知皮兄诗名满天下,却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波斯国的皇族后裔。”
皮日休的诗句“不见明居士,空山但寂寥”,说的便是已经和葛简同归于尽的明世隐。因为明世隐和皮日休一样,身上流着波斯人的血,两人是故交。
不过波斯被大食攻灭之前,国教是祆教,明教一样是被镇压的对象。皮日休和明世隐的祖先,信仰大不一样。
祆教即所谓拜火教,信仰圣火。明教虽也崇光明,却不特意崇拜火焰。东方人知识不足者,往往将两者混同,但明教其实绝不可能将“熊熊圣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这种句子当做教义。
皮日休的情况并非个例,波斯亡国时,大唐曾接收了大量不肯归顺大食的遗民。大诗人白居易亦是波斯国后裔,族中有祆教信仰。
但只有皮日休这个拥有波斯皇族血脉之人,才能调动起定居唐土近二百年的波斯铁甲武士家族后裔,直接为草军聚集多达两百名具装甲骑。
或者用他们先祖的名字——萨瓦兰铁骑。
呼啸入阵的铁骑像骇浪般沿着平整的大街冲刷,如切开酥酪的热刀一般劈开陷入混乱的官军阵列,所过之处好似风行草偃,官军甲士尽皆披靡。
任由甄燃玉布阵之法再精,在城池之中,也全然难以发挥。争抢金帛的官军将士被铁骑凌蹈,很快死伤狼藉,夯土而成的街面流淌开一片片的血泊。
这些铁骑的精锐程度,比不上明世隐训练的精骑,武技上也比不上他们的先祖。但强于其先祖的地方在于,波斯国直到亡国,都未能给铁甲骑兵们全面普及双边马镫。
马镫此物对于骑兵冲锋的意义,不必作赘叙。
“中计了,快撤!”
甄燃玉明白,自己终于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