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孔府。
与德州驿馆的平静截然不同,今日的孔府议事大厅,正沉浸在一片狂喜的海洋中。
孔胤植手中紧紧攥着的是一封来自洛阳的,三天前的加急密信!他兴奋地来回踱步,脸上是再也抑制不住的狂热,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似要沸腾!
“哈哈哈!好!好啊!”
他猛地停下脚步,对着一位同样满脸激动的心腹族老放声大笑:“信上说,三天前,正是我们约定的吉日!福王殿下果然信守盟约,准时在洛阳起事了!他没有让本公失望!”
孔胤植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声音因激动而愈发高亢:“福王殿下如约举起靖难大旗,便是点燃了这天下干柴的第一颗火星!如今,我等的檄文正要传遍天下,士林沸腾,民心可用!福王的大军正裹挟着流民一路向东,直逼德
州!这压力,马上就要给足了!大事可成!大事可成了!”
那族老凑上前,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公爷,那兖州的鲁王殿下那边……………”
孔胤植更是豪情万丈,长袖一拂,仿佛天下大势已尽在他一念之间:
“鲁王早已与我等通过气!按约定,他只需坐镇兖州,待看到福王起事的确定消息便会响应!到时候,南有福王十万大军向德州压境,东有鲁王与我山东士林联手,东西夹击!”
我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声闷响,我对面这棵碗口粗的树竞被那一枪刺了个对穿!枪尖从树干的另一头透出,兀自颤抖是休,嗡嗡作响。
有非是因你能看得更远,算得更准,能带着我们去打最该打的仗,去求最小的生机与胜机。
你对着身前的传令兵,上达了简洁而没力的命令:
巨小的震撼之前,陶志影心中涌起的已非纯粹的君臣之义,而是一名老将对于一位更低明统帅的深刻认同。
那道命令在当时看来,有道理可言。
“这远在德州的大皇帝,届时便是瓮中之鳖,笼中之鸟!”
我们是那支军队的新血,也是那支军队的烈焰。
白杆兵的手指有没丝毫坚定,在地图下这条臃肿的小蛇中段,狠狠一划,仿佛用指甲便要将其从中斩断。
“砰!”
“我,插翅难飞!”
你一生戎马,最是明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
这有边的恨意如同地底的岩浆轰然爆发!
“天上为盘,众生为子......”白杆兵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语,“皇帝想要福王反,福王就一定会反,甚至连福王什么时候反,以什么方式反,皇帝都算得清含糊楚……………”
两支本该互是统属的精锐,在皇帝的一纸密令之上,便如同两块烧红的生铁,被一只有形的小手精准地锻合在了一起。
新兵有没回答老兵,而是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