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海因里希斯如此直接的反问让确实不安好心的三个元老面色变化。
“你是在指控我们吗？”
胖元老语气强硬。
“不，我当然不敢，但是我要求进行轮流质证，直到得出真相，否则我肯定会告到元老议会！”
“哼，那就轮流质证，没想到你比你的父亲的被迫害妄想还严重。”
“那好，我先来。”
海因里希斯按动会议桌上的全息按钮，星海议会厅的透明背景开始变化，投影出了他找出的证据。
然后海因里希斯开始了颇有些复古的雅典公民大会式演讲，以论证他发现的薯条旅时空以及后续与他的元老护卫队发生了有限规则交火的势力，与另外三名和他“关系不错”的元老有关。
是的，相比相信已经算是历史尘埃之中传下来的和宇宙传说也差不多的永世之敌势力真的存在。
在其他元老赶来之前，进一步观察了自己辖区和最高苏维埃之间那相互保持克制的接触线，以及算是双方发现对方存在的，似乎没有多少特别的薯条旅时空的外围情况后。
海因里希斯更愿意相信，自己这是挖到了哪个元老藏的小宝藏，又或是哪个元老给他挖了坑。
而且理性一点从概率上讲，后面的情况在帝国发展史中屡见不鲜，但前面那个可是从来没来过真的，以至于翻看历史记录会有一种狼来了的感觉。
或者说作为一个“立足未稳”的新元老他主观不敢想象前面那种可能如果是真的会是什么样。
毕竟尽管最终镇压计划是每代元老口耳相传的真正绝密。
但这点从上一任元老，或者说他那个便宜老爸那继承来的少量，因为最初获得时就是模糊预言而破碎不堪的有关永世大敌的少量描述。
完全不能和在帝国的贵族圈子里，经久不衰的文艺选题（描绘第一元老打败最初之敌并建立帝国的伟业的过程）之中大量经过无数代试图用讨好上层提升自身种姓的编剧们，精心编排出来细节拉满的全息戏剧的描述相比。
因此海因里希斯在渡过发现预计之外的玄学力量的慌乱之后，很快就主观的做出了先射箭再画靶的判断。
无论是被他那些只会欺负弱小的毁灭漂流瓶投放人员轻易绕过去的高等级防火墙。
还是对手极度谨慎，以至于有点像空城计的规则攻击策略。
似乎都在说明，对手的水平远远不如那些为了体现第一元老的伟大，而已经被编辑们想象到极限强大的最初之敌。
更别说达到预言之中，比最初之敌更强的永世之敌的水平。
简单点说就是，即使至高雅利安帝国的统治阶层在基因层面足够优秀，他们的大脑思维堪比顶级AI，还有更多智囊，以及大量智能系统辅助决策。
但其依然无法对于确实没有见过的问题进行正确处理。
就像现实世界之中的某些时候，当一大批人因为种种原因主动或者被动的制造了一个想象的最强之国，并让其在社会信息之中占据主流之后。
在这一时代成长起来的人，除非完全走出这个信息茧房，并真正深入的去了解过所谓最强之国在现实中的样子，就几乎无法破除自己思维之中，宛如思维钢印一般的对于最强之国的认知。
且这种认识会对人做出决策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当然考虑到麻痹了海因里希斯的，实际上是比现实世界公知时代公知们编辑的最强之国幻象，浓度还大几百上千倍的信息幻象。
且他完全没有条件去真实观察最强之国的现实投影，甚至连唯一的一点真实的信息，都是模糊的碎片式预言信息。
这种现象发生似乎是必然的。
（一些解释：
1、不算特别天龙人
尽管至高雅利安帝国的“先贤”通过各种制度设计，在贵族阶层建立了充足的上下行通道，让阶层隔离的内部，或者说至少在顶层阶层内部基本不会出现完全的出身论或者严重的纵切拉山头问题。
但客观上疆域较大，历史曲折厚重，且颇为散装的顶层执政方式，还是让帝国各个边疆区产生了一定的门阀性。
外加有性生殖智慧生物刻在骨子里的继承伦理问题，即使是至高雅利安帝国已经采用高强度基因编辑计划培养后代也无法彻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