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但是,老贺说了等于没说。
老贺说三年前他在军事学校里接触过暗杀的训练,只不过当时他对此不屑一顾,认为那属于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所以,并不是很热心,老贺始终认为,中国的命运最重要靠广大工农群众的觉醒,而不是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暗杀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
“会不会是你的同学干的?”
小安问道,心里却在想,老贺怎么得罪了他的同学,以至于对方要置他于死地。
老贺摇摇头,在他印象里,同学当中,他并没有得罪谁,更没有不共戴天的仇人,同学闹矛盾正常,要他命,不至于。没有杀父夺妻之仇,谁轻易的会动杀心,杀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的。
老贺想不出同学中谁要害他,可是,这给小安指明了方向,显然,这凶手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员,更像是临时起意,只不过为了自保,才暗地里下手,一旦发现不对,及时抽身。
问题是除了老贺,再也没有别人认识他的同学,更何况,目前还吃不准是不是他的同学所为,让老贺满船指证他同学,更是不现实,先不说老贺的身体状况允许与否,哪怕他身体很好,也不能让老贺冒这个险,要知道,老贺可是敌人一路追杀的目标,那些人未必在乎老贺的生死,对于一些急于想老贺死的人来说,活着的老贺和死的老贺没区别。
凶手一日不除,老贺就一日不安全,怎么抓住凶手,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
一切都如云里雾里,看不清,道不明。
但是,经过众人一番分析,都认为这杀手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更像是如老贺一般,在国外受过特别训练的特工或者警察,之所以要对老贺下手,而又不想硬碰硬,应该是有所忌惮,或者是个人行为。
小安也是束手无策,那凶手实在太过狡猾,也实在身手不凡,竟然在他这个高手的眼皮下逃脱,这样的身手,足以跻身当世顶尖高手之列了。
小安让何志明继续装扮老贺,身边埋藏着一个大隐患,小安不放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老贺没下船之前,老贺就不安全。
一百步都九十九步了,从苏区到港岛,如今客轮都快靠岸了,要是再出了意外,真的是亏大了。
虽然目标缩小了,可是要找到凶手却是不容易,因为自始至终,这凶手都没露过脸,而小马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很有可能凶手也易容过。
毕竟这世上不可能只有小安会这门技术。
而且,那女的未必是女的,很可能女扮男装的。
自己能男扮女装,人家也能男扮女装,甚至女扮男装。
众人商量的结果是何志明装扮的老贺继续上甲板上溜达,既然钓鱼,那就继续钓。
其实,哪怕没装扮成老贺的样子,何志明也嫌太无聊,也愿意去甲板上溜达,如今,为了老贺的安全,他愿意以身试险,因为他认为,这也是为了革命工作。
李志坚陪着何志明,对这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李志坚也是颇为担心,都是自己的同志,亲密战友,无论何志明还是老贺,他都不希望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陪着何志明,一方面能保护他,另一方面也好借机观察周遭有没有暗藏的敌人,指望小安一个人,这事有点不合适。
“老李,你说敌人会不会暗着干不过明着来?”
何志明装扮的老贺轻声问道,要是敌人真的明着来,冲出去几个杀手,乱枪扫射,别说自己赤手空拳,哪怕手握双枪也未必挡得住,纵使小安在身旁,只怕也应付不了。
李志坚摇摇头,要是在陆地上还有可能,暗杀掉老贺之前留好退路,保证己方安全撤退,在这船上来硬的,一般人不会这么干,那样只会把自己陷入绝境,因为没有退路的刺杀等于自杀,除非不想活了。
“你说这人跟老贺多大的仇啊,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我猜,肯定不是私人恩怨,还是敌我矛盾,敌人不也是要你的项上人头么。”
“呵呵,那可是,咱仨的头凑一起超十万大洋了。”
“我估计也是上头的命令,这人迫不待已才出此下策。”
“上头的命令?那为何不等到老贺下船的时候实施抓捕,何必多此一举?”
李志坚笑笑,眼神机警地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