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觉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在忽悠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但面对裴惊蛰,却只能憋着。
不敢对裴惊蛰猖狂,他就跳脚对着宋今瑶怒吼:“宋夫人,你莫要信口雌黄,你这活蹦乱跳,说话中气十足的,比我还精神,哪里是病了的?”
宋今瑶挑眉:“谁说说话声大,就没被吓病了?”
“再说,你儿子行凶不是事实吗?既然触犯了律法,那就该罚,律法是历代天子定下的,你若是不服,大可以进宫去问问圣上。”
“......”崔忘年一噎,面圣?他哪敢?
宫里送来一口薄皮材棺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这时候他进宫面圣,岂不是自找苦吃!
宋今瑶瞧着崔忘年的表情变化,心中爽得不行,她就知道,崔忘年是崔氏的亲哥,老皇帝刚因为崔氏犯的事敲打了燕家,这老东西根本不敢进宫,生怕崔氏的事会牵连他。
没错,她就是要讹得崔忘年这老东西心肝脾肺肉都疼!
她压着嘴角的笑意,继续幽幽道:“你也别说我讹你,正巧冯御医还在屋内,那就让冯御医出来说个公道话,我若真是被你那儿子吓病了,你可定要如数赔偿我药钱,这样咱们就算私下里解决此事......不然就按照宸启国律法,先打上一百杖!”
冯御医在屋内刚给崔玉窈诊治完,正要背着药箱出来,听到门外宋今瑶这一通话,差点没惊得把药箱扔掉。
当御医太难了。
在宫内容易成为各宫娘娘主子争斗的工具,出了宫也还是逃脱不开这命运。
“冯御医,出来一下。”门外宋今瑶喊。
冯御医在门内抹了把脸,调整好表情,硬着头皮出来。
一出来,就迎上裴惊蛰警告的眼神:按照宋氏说的办。
冯御医头皮一阵发麻。
“咳咳......宋夫人,麻烦伸出手来。”
阿蛮和白霜也机灵,搬了椅子和小案几过来。
宋今瑶同冯御医坐下,手放在案几上,冯御医搭了条帕子在宋今瑶手腕处,开始装模作样诊脉。
须臾。
“咳咳,宋夫人脉象浮而乱,如雀啄食......乃惊气入心,神魂不守之兆。此症若不及早调治,恐成怔忡痼疾,日久难愈,确实需要珍贵药材调理医治......”
“......”崔忘年傻眼,御医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听懂也想装傻!
可现实不允许。
这时,裴惊蛰紧追不放地冷声问:“崔祭酒,宋夫人的建议,你怎么打算?”
既然宋今瑶想要银子,裴惊蛰也愿意配合,他冷着脸看向崔忘年,补充道:“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此事苦主宋夫人若是息讼,我大理寺亦当搁置。”
大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