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年轻够冲动!
你那是反驳马季良吗?
明明是当众打大娘娘的脸。
马季良回头望去。
到底是谁不长眼?
敢公然反对我的建言?
原来是你小子!
“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
马季良看清楚是宋煊后,心中立马就生气了。
“宋煊,近前来说。”
刘娥在帘子后面让宋煊不要站在大殿最外面,她听不清楚。
宋煊再次龙行虎步的上前,站在马季良身边:
“马郎中,为何突然要想突然行此弊政?”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好政策,如何是弊政!”
马季良的声音陡然加大:“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宋煊哼笑一声:“此弊政足有四点论证,请听我言。”
“好啊,倒是要听听你是如何胡搅蛮缠的。”
马季良此言一出,就让刘从德暗道不好。
自己这个姐夫怎么总是想要跟宋煊对着干,非得搞他家的茶叶做什么?
跟着自己好好干这一场粮食,就能赚到大钱。
到时候得罪了宋煊,查出有你的粮食,定然会找茬的。
刘从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还想跟宋煊辩论,你说的过他吗?
刘从德只希望姐夫不要跟陈尧佐一样,被宋煊说吐血晕过去,成为笑料。
宋煊看着帘子内的人:“大娘娘,此举第一便是违背市场规律,官营效率低下。”
“交引之制,本为便商纾困、通漕运而设。”
“若官府强行贱市,必致商贾疑惧,不敢踊跃入中。”
“昔日太宗朝行‘贴射法’、真宗朝改‘三分法’,皆因官营榷易僵化,易生腐败、滞涩物流。
“今置务收市,看似官获微利,实则挫伤商民元气,长远必损税收之源。”
“第二,便是真宗时李溥主漕运,以官舟强征私船,致江淮商路凋敝,终遭弹劾罢职。前鉴未远,岂可重蹈覆辙?”
“《管子》云:与天下同利者,天下持之。夺商之利以奉官,必失天下心。”
“第三,当今西北戍边重兵,依赖商贾‘入中’粮草以换交引。”
“若官府贱价收市,谁愿运粟至边塞?倘边储不继,将士饥寒,恐酿社稷之危。岂可因一时小利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