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的询问,张君平点点头:
“我在军中会组织人踢蹴鞠,赌个彩头,毕竟酒水太少了。”
“踢蹴鞠这项活动,是从头到尾有力气踢,还是一开始有力气踢然后慢慢累了没力气?”
“自是第二种。”
宋煊打了个响指:
“不错,张都监就当黄河水踢蹴鞠踢到咱们东京城附近就踢累了,没有力气。”
“所以我们才要给黄河支个招,让她重新获得力气把泥沙给踢走,这便是束水攻沙。”
“啊?”
“啊~”
“啊!”
张君平嗓子里吼出好几声后,又后退半步,眼里满是惊诧之色。
他好好审视着宋煊:
“宋状元此言,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我一下子就全都明白过来了。”
“清淤好啊,清淤好!”
张君平颇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他越发确信宋煊的理论是能行的。
而且曹侍中也没有哄骗自己,跟着宋状元当真能够前途无量。
在滑州积累了经验,黄河从昆仑山(张骞西行后提出河出昆仑,北宋仍旧延续此等说法)来,乃是天下第二大河。
从群山当中穿行,定然是费了许多力气,带不走如此多的泥沙。
张君平是觉得滑州修好堤坝后,绵延黄河的其余各处也应该如此做,方能更好的治理黄河。
被张君平大叫欣喜若狂的声音所吸引的晏殊等人,也不知道宋煊同这唯一的武将说了什么。
惹得他竟然这般欢喜,还说什么清淤好?
“我还以为张都监是老成持重之人呢。”
陈尧佐摸着胡须看向晏殊:
“晏副枢密使,我对滑州颇为了解,若是你有不清楚的,我会尽力配合你的。”
晏殊扶着柱子点点头,他是有些晕船的。
“好,到时候就请陈府尹多操心了。”
“分内之事,我定会好好挑起大梁,争取早日堵住缺口。”
饶是沉稳的陈尧佐,听到这话那也是十分的带劲,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
那到了滑州,自己就要掌握全场了。
滑州如今的治所是白马县。
宋煊听着张君平的介绍,这里还有隋唐大运河的一段路,如今是永济河。
他目之所及都是被黄河水淹了,看不见多少草青色。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