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心里暗道。
果然如此。
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可惜宋煊他还觉得自己能够对付陈尧佐,用不着旁人帮忙。
瞧瞧,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挑错。
“倒是有用的。”
钟离瑾坐在一旁解释道:
“虽说如今天气大旱,可是秋汛还没有过,开封县乃是京师重地,如此灾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可不防啊。”
陈尧佐点点头。
他试探出来了,二人果然勾搭在一起了。
那就好办了。
“钟离通判,你觉得东京城有多少百姓会按照宋知县的要求去做?”
陈尧佐把布告放在桌子上:
“光是这种准备柴火的消耗,就会浪费不少钱,多少人准备的起?”
“至于这清水,听起来是不要钱的。”
“可东京城百姓的房屋,有多少家里是下雨不会漏水的?”
“外面下大雨,屋子里下小雨的房子,你住过没有?”
钟离瑾被问住了,因为他确实没住过。
像他家中礼佛也不是一两代,光是往寺庙里捐的香火钱就不知多少。
怎么可能没钱呢!
钟离瑾沉默了一会:
“我听闻东京城百姓十万贯以上就不计其数,纵然是普通百姓每日挣的工钱,都够买二三十斤大米。”
“是啊。”
陈尧佐是头一次主政开封府。
可他也不是头一次在开封府当官。
陈尧佐又是本地人,当然比钟离瑾更加了解东京城的情况。
“钟离通判,你要知道东京城内许多百姓是可以挣一日的工钱。”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遇到各种坏天儿,他们想要挣这一日工钱可都挣不到了。”
“更不用说自己生火做饭,那可太费事了。”
“反倒去街上吃喝,还能存下点钱来。”
钟离瑾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倒是没有深入基层了解过东京城百姓的生存状态。
耳边听的都是动不动就樊楼每日都酒税多少钱之类的,让人都充斥在东京城百姓十分富裕的信息茧房内。
否则怎么会传出如此大的税收呢?
“宋知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