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石头上的一员。
历代开封府尹都会被刻石记载,立在那里,供人瞻仰。
可以说开封府尹这个职位,是许多臣子人生当中较为荣耀的职位。
秦应以前还会想象。
他这个通判去外面担任知府积累资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开封府。
但是出了这件事,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往上走了。
“多谢钟离通判的关心与爱护,实不相瞒,我如今没有了心气,再这东京城再无威严,所以我打算前往应天书院应聘,成为一名夫子,教导学子,了此残生。”
听到秦应如此话语,钟离瑾还以为他是以退为进,觉得自己开的价码不够。
他又是好一阵劝说,什么大好前途,没必要去教书育人啊。
尤其是应天书院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如何能随便就招人进去。
钟离瑾也不知道宋煊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毫不客气的说着宋煊乃是应天书院的招牌,你这样的官员,想要去应天书院教书,怕是过不了他那关。
此事秦应也思考过,但是他知道大儒孙奭已经去执教了。
那应天书院的许多事,大儒孙奭便也有话语权,自己去求他,兴许是个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穆修那个儒家邪修去荼毒大宋士子。
这种理念之争,在秦应心中,要比当高官更排在前头。
“我意已决。”
秦应说着这段时间在监牢里以及干活的感悟,总之就是鸡同鸭讲。
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主要是钟离瑾他不愿意放弃,听说钱延年是王相爷的人,早就与陈府尹不对付。
他们二人分管,钟离瑾急需要提拔自己人。
可他没那个储备,只能从现场捞一个。
废了这么一通口舌,秦应喝完了茶水,推脱要如厕,便直接回了监牢当中。
钟离瑾无奈的长叹,他端起茶杯:“宋状元,醒醒吧,人家都走了。”
“什么?”
宋煊睁开眼睛,醉眼朦胧的道:
“钟离通判,我方才睡着了?”
钟离瑾有些无语,他不知道宋煊是真的,还是装的。
因为他无法有效的判断出来。
“你问我?”
“那我应该是睡着了。”
宋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一旁给自己倒茶,喝了几口,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