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藏匿的直接弃市,举报者赏三十万钱。
一年后,宋太宗就重申这些人都是小人在装神弄鬼,所有藏匿的各种阴阳书都送到皇宫来。
他如此计划垄断研习天文知识的途径,是想要将吉凶祸福的解释权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上。
为此还单独设立了一个独立于司天监的机构,翰林天文院。
你们可以说我赵二不能打,但是你要说我不懂政治,那你就不配与我说话。
天圣二年的时候,杨维德大张旗鼓的向皇帝汇报有日食,结果没有来。
大臣们表示这并非是司天监预报不准,而是因为官家的德政以及贤臣在位感动了上天,才特地取消了本该发生的日食。
大家都上表称贺。
当初的赵祯都被这帮臣子们哄成胎盘了,真以为是自己的缘故。
现在他被宋煊教育影响了一通,赵祯连求雨的动作都不想搞了。
就算赵祯目前心里对司天监不那么感冒,可是他爹以及他爷因为大宋“武功”不甚辉煌。
尤其是真宗与契丹达成澶渊之盟后,觉得自己形象受损,用天书和封禅来淡化和议的耻辱,司天监自是要上报五星会聚的祥瑞。
像这种拍马屁的活动,也不是一两次的。
以至于大宋的这种天文知识,还不如大辽准确。
搞得使者只能嘴硬正统在大宋,绝不是在契丹人这里。
在大宋主要是司天监与翰林院全都勾结起来,就只上报暗地里商量好的完全一致观测文书,甚至天文仪器,也彻底沦为摆设。
业务水平下降,给皇帝呈报的天象,也不过是从民间流传的小历推算出来的结果。
直到五十年后沈括才算是给大宋的天象历法掰回正轨。
有这几次司天监的操作,宋煊对于他们的表现是极为不信任的。
他们甚至都不如田间地头的老农人,更准确的判断天象。
“但愿他们说的是对的。”
宋煊重新坐在椅子上,解开自己的扣子,扇了扇风。
杨怀敏也笑呵呵的坐下:
“宋状元,这林坤您是打算怎么办?”
“他这两日已经跟着队伍一起去清理沟渠了,兴许习惯了这种生活。”
宋煊脸上带着笑:
“待到八月十五之前,我定然会放他回家团圆,也算是给林夫人一个面子,免得她现在儿子倚靠不住,连夫君也靠不住。”
杨怀敏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咳嗽了一声:
“如此,也算是对大娘娘那里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