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宋煊喊了一句,让班峰去把大相国寺的常住钱账册给搬回来。
咱们就一对一的核对账目,追究一下过往挪用问题。
寺庙的常住钱一般是官府拨款,理论上属于半公产,住持无权私自挪用,想要用钱,都得与官府报备才行。
子远大和尚有些崩不住了,他发现宋煊是真的爱较真。
“不知道宋状元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子远大和尚连忙开口道:“贫僧不知道被叫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查查账目。”
宋煊随即坐在躺椅上:
“子远大师,坐下来慢慢等,咱们都不着急,等大相国寺的账目到了,咱们再说其他。”
常住钱的账目,那是没有的。
可是钱早就被挪用了,宋煊又不肯爆出来是因为什么。
所以子远只能往借贷上面去猜测。
一个是皇城司抓捕辽国密探,把所有账簿都拿走了。
再一个是禁军大规模来借贷,如今大相国寺昨日对外说无法借贷,今日就被请上门来。
这几件事若是没有任何联系,谁能够相信呐?
所以子远大和尚一时间又有些纠结,就算什么事都扔到方丈头上去,可方丈一问三不知,迟早得露馅。
他光溜溜的额头已经流出细密的汗珠。
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宋煊。
查账这种事,谁经得住查啊?
就官府这帮人为了收税,在查账上可是养了一帮好手。
“宋状元,账目年久失修,怕是查不出什么来。”
子远大和尚擦了擦自己头上的热汗:
“有什么要查的,请宋状元明说,贫僧这就回去与师兄弟们商议,总归是能满足宋状元的。”
“哎,别这么说。”
宋煊伸出手制止道:
“我呢,也是奉命行事,满足我的要求做甚?”
“奉命行事?”
子远大和尚一下子有些崩不住了。
以前是有侥幸心理,如今得到确切答案后,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宋煊他奉命行事,定然不是奉了他岳父的命令。
他岳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调动那么多人来配合他,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朝廷当中没有人弹劾他,甚至连那些宰相都没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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