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的这帮打手,也不是没见过刘从德,一个个佝偻着腰不敢言语。
刘从德让自己的随从直接把账本给他拿过来,示意齐乐成起来,把椅子让给他,要查账。
这几巴掌,算是彻底打醒了这帮衙役,连忙点头哈腰的。
刘从德虽然资质平庸,但是从小就接触钱,对于数字十分敏感。
这账本也用不着多看,直接拉到最后看他们交多少税,营收多少就成。
曾文躺在地上,又被烫起来了。
“刘大官人,您这是?”
“我问你,这账本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
曾文如何敢忤逆他,嘴里慌忙说这。
“放你娘的屁。”刘从德直接把账簿扔在地上:
“我看你是要断了我的财路,还敢在开封县立地太岁的地界哄骗于我?”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来人,给我打。”
刘从德一言语,诸多随从当即开始动手。
这种事他们可没少干。
本以为自家主人改邪归正了呢,自从回来之后好久不曾动手,今日总算是能出出气了。
于是樊楼来送钱的人,被打的七零八落的。
就这,刘从德还觉得不过瘾,他直接带着人去樊楼,找那姓林的算账。
刘从德的奏疏,直接递交到了宰相们那里审阅。
王曾是一直都对刘从德这种人有偏见的。
所以对于刘从德十分关注,就是想要找机会打压他一二,免得过于猖狂。
不知道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否则人人效仿,朝廷还有什么威严?
“咦?”
王曾仔细阅读了刘从德的奏疏,发现他竟然要请求跟僧人道士收税。
在里面详细说了这些人放高利贷不上税,并且把商税都默认为免税之事。
朝廷自古给寺庙免税,也就是太宗时期给免了两个,其余寺庙都没有免税。
列举了大相国寺等因为高利贷逼的旁人家破人亡之事。
总之,就是跟他们收税之事,刻不容缓。
王曾的一声咦,让吕夷简等人抬起头。
“王相公,可是出现什么大事了?”
“你看看。”王曾把奏疏递给吕夷简。
吕夷简看完之后也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