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的百姓就突然懂法了。
动不动就来告官。
晏殊一时间也猜不透是有人针对宋煊,还是他名声在外,百姓真的有冤屈。
“半日断五案,倒也是极强的能力了,宋状元不必过谦。”
夏竦扇着扇子鼓励了一句,他也是在基层磨练多年。
像宋煊这样的新手知县,能把案子断的如此清楚明白,当真是少有的人才。
正是因为干过这个差事,夏竦才明白宋煊这个知县当当是有多难得。
更不要说宋煊上来就处理人口如此庞大的赤县!
在东京城内,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他的位置,想要他出错漏。
可宋煊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这才是让夏竦十分感兴趣的地方。
传言殿试时,宋煊被人谋害,直接用冰水洗脸数次。
如此强行让自己清醒的手段过后,还能让自己平复心情,写出夺得状元的文章。
试问古今,不是狠人,根本就做不到。
“其实我是不怕断案的。”
宋煊接过扇子扇了起来:“实则是探案较难。”
夏竦深以为然。
他觉得宋煊这个状元郎是真的肯干。
而不是仗着虚名,每日上值都偷懒,把什么事都交给下属去做。
“这很正常。”晏殊也要为宋煊说话:“无论是证人还是证据都太少了。”
“比如说浴室杀人案,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征集无忧洞线索,没有人胆敢来赚这个钱。”
此言一出,倒是让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会。
张耆叹息道:
“无忧洞横行这么多年,朝堂就算派遣军队也不能完全剿灭,在民间,百姓畏惧他们更甚官府。”
“是啊。”
宋煊有些无语的笑了笑:
“据我观察,东京城内只有两种人会活的痛快。”
“哪两种人?”曹利用倒是好奇女婿观察到什么了。
“一个是权贵,另外一个是歹人,其余百姓,甚至诸多官吏活的也十分辛苦。”
曹利用等人对宋煊这话感慨不深,但是范仲淹确实极为认同自己学生说的话。
“我不禁要问,在京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何在?”
面对宋煊的提问,没有人回答。
或者